“招商引資不是目的,引進企業落戶也只是手段,怎樣促進我縣居民農民增收,促進我縣經濟實力,和財力的穩步發展,這才是最根本的。我個人看法,前者比后者更重要。所以我們要打破思想上的框框架架。
老人家說過,發展就是硬道理,只要能夠發展經濟,我們不管他是外資、內資,不管他是集體、還是個人,只要能夠有利于我縣經濟發展,老百姓增收,那我們縣委、縣政府就要大張旗鼓的支持!”
縣政府辦公會下來,幾個縣長都顯得有些心事一般,我有些超前的思想,讓幾個副手都感覺到了壓力。
這位葉縣長并不僅僅只是上邊關系夠硬,也不僅僅是外邊路子廣能拉來幾家企業,單單是今天表現出來的政治素養,讓幾個副職都有些自愧不如,至少在對于高層政策風向的理解揣摩上,他們根本無法做到這樣敏銳而透徹。
我在會議結束時撂下的幾句話也有些份量,身處改革開放的時代大潮中,唯有奮力前行,若是自己掉隊,那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趕上,你只會被別人擠在一邊,甚至踩在腳下。
這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讓包括曹淵在內的幾個副縣長都有些心底發涼,跟不上趟,那你就別怪被扔在一邊,靠邊站,邊緣化,甚至挪挪你的位置,這透露出來的強硬氣息,似乎有些太露骨了一些吧?
接下來三天里,所有副縣長們都不約而同的行動起來。
曹淵主動到縣農行、縣農村信用合作聯社、縣工行、縣建行進行聯系協調座談,探討新時期下政府和金融部門如何通力協作,促進本地經濟發展;
而苗月華則深入到徐崮和新坪多個鄉鎮,實地了解山區養殖業基地的建設,對于鄉鎮上組建資金、勞動力和技術合作組織進行指導。
韋飚則頻繁奔波于市計經委和市交通局,謀求已經申報上去的桂溪大橋能夠迅速立項建設。
去年我分管交通,使得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上馬開工,今年就要竣工,交通動脈一打通,對于縣城帶來的變化將會是顯而易見的,這給他這個分管城建的副縣長帶來了巨大壓力。
而縣里已經明確要將縣委、縣政府,和主要行政部門都要遷移到桂溪以東,以促進河東地區的發展,而桂溪大橋的建設,就成了重中之重。
辛存煥則是扎在蓬萊觀、囫圇山景區建設項目上,幾乎成了旅游開發公司的兼職副總,整日幫助協調幾個鄉鎮與開發公司建設進度,同時也在積極籌劃將囫圇山溫泉也推出招商。
根據縣政府和旅游開發公司簽署的備忘錄,景區內的溫泉開發權分屬于縣政府和旅游開發公司,而縣政府也有權就屬于縣里這一部分溫泉對外進行招商引資開發。
黃鐵臣依然是昔日交通局長的風格,只不過現在他把王二凱拖上,兩個工作狂人攪在一起,這交通局里邊一幫子人可有得受了,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成了兩個狂人督促的重點。
“老黃,你得調整自己的位置,別以為自己還是交通局長,整天撲在兩條路上,我交待你的事情你考察了沒有?”我一邊揮手示意黃鐵臣入座,一邊示意鐘業堂替黃鐵臣泡茶。
“嗯!這兩天我跑了一趟,大致摸了摸情況,咱們縣里茶產區主要集中在河口區五個鄉鎮,尤其是與蓬山縣接壤的三個鄉鎮,產量較大,三個鄉鎮都有自己的制茶廠,另外還零星有五六家私人辦的茶廠,規模都不大。
河口鎮茶廠算得上規模最大的一家了,年產值大概在兩三百萬左右,我縣整個制茶產業規模也就在一千五百萬左右。”
我點了點頭,道:“嗯!繼續說。”
“我縣茶廠出產的主要是黑茶,和蓬山縣那邊的黑茶源出一脈,只不過蓬山茶產業要比我們這邊規模大得多,他們縣制茶產業產值大概在四千萬上下,僅蓬山縣茶廠一家產值就在一千萬以上。
我縣鄉鎮三家茶廠經營狀況一般,其他幾家私人茶廠也大同小異,規模小,產品質量參差不齊,除了河口鎮茶廠的碧霧山牌黑茶較有名氣外,其他幾家茶廠都主要以產普通散茶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