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浩一錘定音,道:“至于葉慶泉,讓他好生在陵臺給我做出一番成績來,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夠把陵臺給我打造成為一塊淮鞍的名片。
你們組織部門也要下去多做一些調研,為什么陵臺經濟能發展這么快,固然與葉慶泉很大關系,但是也離不開其他干部的努力,陵臺能夠形成一個發展經濟的良好氛圍,我看和縣委、縣政府整頓作風和干部選拔任用上有很大關系,希望你們對此事總結出一些經驗來。”
……
“高啊,實在是高!”
我背著雙手,陪著吳逸民和周衡陽看著玉州市區主干道上張貼著的巨型廣告畫,一對靚麗的青年男女,手指間、脖子上佩戴著佳瑜公司的珠寶玉器,正在仰視著一座沉浸在光芒萬丈的舞臺中,光芒中一個巨大的問號,下邊幾個醒目的黑體字。
“魅力之夜,驚爆淮鞍!”
“四大天王,誰能稱孤道寡?李宇春、那英、老狼、田震、劉歡,誰將引領大陸歌壇風.騷?”
而在這旁邊,還有一陵臺縣蓬萊觀風景區的廣告畫,尤其巨大,彰顯陵臺特殊地位,一個個熾熱的名字,更是將已經有了些許涼意的玉州熱度似乎都提升了幾度。
蔣玉康給自己來的電話,一直到吃飯時,我都顯得有些心緒不寧,使得身旁二人的明顯看出我有心事。
淮鞍市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這個位置,明顯要比陵臺縣縣長這個位置更令人矚目。而我自信,要是自己在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這個位置上,必定可以做出更大的成績,但是蔣玉康卻告訴我,他幫自己掐斷了去開發區管委會當主任的可能性。
原因很簡單,一是霍崇浩更屬意李澤海,二是霍崇浩仍然堅持管委會工委書記由市領導來兼任,這相當于卡斷了管委會主任想要借機上位的可能性。
在這種情況下,蔣玉康認為即使我到了開發區管委會,也不能擔任一把手,更重要的是又不能獲得霍崇浩的完全認同,那還不如讓我留在陵臺,踏踏實實的干一點事情,等明年年底,李永倉年齡到站,然后順理成章的接任縣委書記一職。
這樣,既可以保持陵臺經濟發展政策的延續性,也可以讓我放開手腳的大干一番。
我也知道蔣玉康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開發區管委會甫經大難,這個時候正是百廢待興,而陵臺這邊已經步入了良姓發展的道路,尤其是目前舊城改造和桂溪大橋建設全面鋪開,正是要出成績的時候,而桂溪大橋一旦修通,整個河東新區將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對于這一點,我堅信無疑。
不過這一細節似乎讓我本來就有些怔忡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穩,想想老同學、老朋友都在飛速成長起來,讓我鮮有的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尤其是之前沈佳瑜打來電話,表示在賓州的公司基地除了保留那一幢具有代表意義的建筑物外,其他準備出讓的地塊都已經水漲船高,價值不菲,而且公司居然已經和賓州方面溝通好了,這讓我對沈佳瑜人際關系協調能力,也有了一點吳下阿蒙的感覺。
佳瑜集團這種有點類似于倒賣土地的手法,居然能得到賓州方面同意,而且還是在明確公司總部將遷離的時候,這就不能不耐人尋味了。
我不想過問沈佳瑜和賓州那邊有什么貓膩,自從鳴鳳書記離開江州后,我知道沈佳瑜有了點危機感,所以近期與官場中人的聯系,相對也緊密了一些。
現在的賓州市委書記孫義夫和沈佳瑜之間,似乎已經是一種遠遠超過地方領導和企業老板之間的關系,拿沈佳瑜的話來說,她一個電話就能招來賓州市的副市長,不管對方在干什么。
一直到晚間,我和周衡陽、吳逸民等人一起吃飯時,我心情才算是有所改善,不過周衡陽一番關于成長的話,還是讓我頗為動容。
成長極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中,也有可能是在無數摸爬滾打中,但是總歸要走向成熟,不需要對這一切變化感到懼怕和擔心,任何人成長、成熟,其實都和這個世界的變化一樣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