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民在天孚公司中不擔任任何角色,但是卻能借助他的人脈資源在銀行體系中如魚得水,天孚公司在同時接下多個高速路標段和市里多個機關辦公樓工程,仍然能在資金上維持正常運轉,很大程度得益于銀行的大力支持。
這里面固然與市里邊的扶持有關,但是也離不開吳逸民在其中的穿針引線。尤其是在天孚地產的運作開發中,吳逸民的作用就更加明顯了,從拿地、拆遷再到融資,吳逸民影子無處不在。
“嘿嘿!吳哥,有你在,公司還會差錢?”
我恭維了一句,道:“金橋銀路銅房子,高速路這塊肥肉如果有機會你卻不去啃一口,誰都要后會一輩子啊,而且高速公路承建方都是些財大氣粗的角色,你不需要擔心收不到錢。”
“嗯!這話不假,要不咱們憑什么寒天暑熱的替他們賣命?”
吳逸民點了點頭,道:“不過戰線拉太長,我還是有些擔心遇上國家大政策或者經濟大氣候的變化,銀行這邊如果突然緊縮,咱們可就冤了。”
“吳哥,國家調整期已經基本結束了,現在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倒是得考慮會不會有什么泡沫產生才是真的。”
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道:“好在咱們天孚公司的對象都是政府部門,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欠賬不賴賬,要不拿東西來抵扣也行啊。”
吳逸民一時間也沒有明白我語所指。
這時候,我感覺金融風暴的陰云已經開始在亞洲頭頂生成,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小人物,小人物的論對于周圍的影響實在太渺小了,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小人物唯一能作的就是作好自己該作的事情,按照自己的計劃馬不停蹄的進行下去。
見吳逸民有些疑惑的目光,我也不多,這上面贅沒什么意義,自己也有一些想法,把自己觀點通過各種渠道透露上去,有沒有作用,那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要讓上邊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哪怕是日后回過頭來發現這一點,讓大佬們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懂經濟懂金融的角色,那就足夠了。
“梅江明珠第二期情況怎么樣?”我抿了一口熱情騰騰的茶水,隨口問道。
“還能怎么樣?這還沒有拿到正式預售許可證呢,就已經都被預定一空了。”
吳逸民翹起二郎腿,悠哉游哉的道:“若不是這樣火爆,我會這么輕松?不少都是一期客戶介紹過來的,我也有不少外地朋友又來定購了一套,嘿嘿!看來這越是昂貴的東西就越是令人垂涎啊!我看玉州市里邊其他幾家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普通商住樓,現在基本上就賣不動了。”
“現在普通商住樓還賣不動,那是因為現在各單位的職工們都還指望著單位能最后在享受一次福利分房,卻沒有想到住房貨幣化那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大伙兒就會感受到房價的威力了。”說著,我也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天孚地產第一個項目選為很好,直接定位高端別墅,盤小,數量不大,雖然價格高昂,但是從絕對數量上來說,現在國內、省內的千萬富翁比比皆是,能拿出一兩百萬來買一個良好環境和居所者也不是少數。只要咱們能把品質打造起來,再搞好推介,銷路根本不是問題,看看這第一期一出籠,這二期立時受追捧,現在這‘蘭溪御苑’和‘溪畔逸景’,也要堅持走高端、精品和高價路線。現在咱們的房子不是針對普通民眾的,而是那些先富起來者,賺他們的錢,他們會感到值,所以咱們也不要打讓手,賺得心安理得。”
“嗯!‘蘭溪御苑’和‘溪畔逸景’也已經進入施工階段了,還不都是你說的,得爭取在今年就銷售出去,莫不是明年還真要遇上什么經濟衰退似的?”
吳逸民嗅覺也很靈敏,總覺得我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一些時局動態得看法,而他有朋友之前經歷了海南的地產風暴,他就對這個尤為敏感,國家宏觀調控的威力,足以將一切優勢化為烏有,在這一點上,從京城大院出來的吳逸民比誰都有更深刻體會,尤其是像房地產這種資金密集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