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要小兩歲,咦!什么叫幼女啊?她好歹也二十五歲了,不算小了。”
馮明凱臉上卻有些苦澀,輕聲地道:“我們倆都考起了黔南師范學院,同校不同系,后來又一起留在了黔陽,也不知道有沒有緣,她在市里邊學校里教書,我卻在修文,相距幾十公里,我不想拖累人。”
“她怎么就能留在市區(qū)?”我好奇的問道。
“她有個叔叔在黔陽市教育局,當初她考黔南師范學院就是沖著這個關系去的,日后也能分在市里邊。”
馮明凱喟然道:“慶泉,你說我怎么辦?她家里也反對得緊,她那個叔叔更是明確告訴她,不可能把我調(diào)進市里,現(xiàn)在市里學校進人卡得越來越嚴,像年輕教師根本進不去。”
“她的態(tài)度呢?”我心中一顫,似乎又是一個當初自己和唐菲菲的翻版故事。
“她說我真的沒辦法調(diào)進市里,她干脆就調(diào)到修文來,可是好不容易進了市區(qū),我怎么可能讓她調(diào)到修文來?那她一家人還不得把我給恨死。”
馮明凱滿臉惆悵,搖了搖頭,道:“我都想和她干脆分手算了,但是她又不同意。”
我目光直視馮明凱,問道:“她真的這么說?”
馮明凱并沒有意識到我話語中的含義,微一點頭,道:“那不是咋的?修文畢竟是縣城,怎么能和市里相比?這一拖再拖的,她都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
“既然這樣,那就結(jié)婚唄,想那么多干啥?”
我沉著聲道:“車到山前自有路,總不能因為相隔幾十公里就放棄吧?真尼瑪沒出息,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嗨!慶泉你知道什么,她家里因為這件事情都快要和她斷絕關系了,堅決不準我和她在一起,這一次來參加同學會,我們都是各走各來的。”馮明凱搖了搖頭道。
我一時間想得癡了,能這樣堅持,自己還能說什么呢?當初唐菲菲如果也是這樣堅持呢?自己和她會怎么樣?可惜好多事情,一切都沒有如果。
“馮明凱……馮明凱,你過來!”
“馮明凱,老實交待,怎么把江瑤騙到手的?”
幾個女孩子簇擁著俏臉緋紅的江瑤走了過來,弄得馮明凱滿臉緊張,不知道這幫女同學又要怎么樣。
我早已經(jīng)閃在了一邊去了,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不想和這些女生有什么糾葛。
走到走廊上,我想了想后,從兜里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柳哥?哦!他在講話啊,那我等一下打過來,哦!他講完了?那好,我不掛,您請他接一下電話。”
我吸了一口氣,自己得幫馮明凱一把,就算不為自己和馮明凱之間的同學關系,就為剛才江瑤的表現(xiàn),我也得幫馮明凱這一次。
“柳哥,是我啊,慶泉,嗯!有個事兒想要求你幫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說道,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正式求柳憲霖幫忙辦私事兒。
“喲!慶泉,我可是第一次聽你說這話啊,少見,不,是罕見,說,有什么事兒?”電話那邊的柳憲霖剛剛在視察黔陽電廠時做了一通熱情洋溢的講話,從秘書手中接過電話。
“嗯!我有個很要好的高中同學,呃!在修文縣教育局工作,他對象在黔陽市里學校教書,家里對于他們倆事情很反對,原因就是他在郊縣太遠,日后兩地分居很困難,他是黔南師范學院歷史系畢業(yè)的,我想請柳哥幫個忙……”
柳憲霖心中一動,他也隱約聽說了,當初我在大學的第一次戀愛似乎也是這樣。
“好了,我知道了,市委辦還缺人,既然是黔南師范歷史系的,就讓他調(diào)到市委辦來吧,你同學叫什么名字?嗯!等一下,老錢,你過來一下,嗯!叫什么?哦!馮明凱,修文縣教育局,嗯!借調(diào)在修文縣教育局,原來是老師身份,沒關系,我知道了,過了正月十五就讓他到市委辦上班吧。”
柳憲霖放下電話,市委副秘書長已經(jīng)小步快跑過來,恭敬的小聲問道:“柳書記,什么事?”
柳憲霖一擺手,道:“嗯!老錢,市委辦是不是還差人?”
對方愣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悄聲地道:“差人,正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