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慧卻騰騰地跑到門邊,一邊換鞋,一邊大聲解釋道:“今兒學(xué)校組織活動,不是上課,老媽,你別管了,跟你說不明白。”
望著程雪慧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了門,方蕓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道:“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像我。”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不都這樣,不光毛躁,還任性著呢!”
方蕓熙莞爾,抬起手來,伸出纖白的玉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沒好氣地道:“不用說她,你也一樣,上次說買車就買了,一點都不聽勸。”
我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她高.聳的前胸上,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沒有吭聲。
兩人來到餐桌邊坐下,我挽了袖口,伸出筷子,夾了雞蛋餅,就著皮蛋瘦肉粥,吃得香甜無比。
方蕓熙瞟了我一眼,就放下筷子,盛了碗銀耳湯遞過去,低聲嘟囔道:“慢點吃,別狼吞虎咽的。”
我抬頭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那張漂亮的鵝蛋臉上,含蓄地恭維道:“呵呵!蕓熙阿姨的手藝好,做的早餐真是沒的說,再加上秀色可餐,讓我胃口大開啊。”
方蕓熙盈盈一笑,橫了他一眼,伸出纖纖玉手,屈指在我的頭上敲了一記,冷哼一聲道:“你啊!別學(xué)得油嘴滑舌的,要時刻記得自己是縣委書記,說話辦事都穩(wěn)重著些。”
我抬起頭來,見方蕓熙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就知道剛才的話,她其實很是受用,就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微笑著道:“蕓熙阿姨,你放心,我只是在家里才開開玩笑,在單位當(dāng)然是要莊重點,不然哪能服眾呢。”
方蕓熙點了點頭,喝了幾口粥后,又笑著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老要為咱們介紹位很有實力的畫家,聽說那人曾在敦煌潛心研究書畫藝術(shù)十年,最近才要出山的。”
我不禁愕然,抬手摸了摸頭發(fā),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那可真是了不起的人物,現(xiàn)在許多人都功利得很,能靜下心來鉆研藝術(shù)的可不多了,他居然能在敦煌耐下性子錘煉十年,這倒是十年磨一劍了,有這樣毅力的人,無論做什么,都會很優(yōu)秀的,回頭有時間,我還真得要見見他。”
方蕓熙笑了笑,輕聲地道:“現(xiàn)在還沒來呢,聽說此人性格古怪孤僻,很難相處,雖然不是很有名氣,但繪畫造詣很深,他與顧老以前私交很好,這次看在顧老的面子上,口頭答應(yīng)開業(yè)時過來看看,韻寒看過他的繪畫作品,評價很高,說他的作品大氣磅礴,極有藝術(shù)收藏價值,要是能把他簽下來,對蕪菁國畫館的發(fā)展很有幫助。”
我微微一笑,把湯喝完,輕輕放下湯碗,微笑著道:“這倒真是一件好事,不過也別勉強,國畫館雖然是做藝術(shù)品的,但終究是商業(yè)活動,只要運作好了,很多畫家的作品都會熱銷。”
方蕓熙也放下碗筷,扯了紙巾擦了擦嘴角,柔聲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現(xiàn)在書畫藝術(shù)這塊,真正懂行的人還是很少的,倒是外行買來裝點門面或者送禮用的多些,前陣子出了個貪官,在他家里搜到的幾張名畫,居然都是贗品,要不是案子發(fā)了,恐怕他自己都還蒙在鼓里呢。”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官員鐘愛藝術(shù)作品,大多都是附庸風(fēng)雅罷了,他們又不好大張旗鼓地拿著畫去做鑒定,自然容易上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