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接過衣服,打開之后換了起來,徐子琪轉過身子,與白雪玲站在沙發邊閑聊,等我穿著一身西服下了地,三人才一同下了樓。
吃過晚餐,徐子琪安排了一番,便領著二人去了多功能小舞廳,也不知她從哪里找來了十幾位演員,竟表演了一臺很像樣的節目,我也極為高興,看了表演之后,一時興起,便分別邀請了兩位女士跳了交誼舞,三人隨后又說說笑笑地去了酒吧,一直玩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興盡而歸。
清晨,白雪玲最先醒來,她睜開眼睛,默默地望著仍在酣睡中的我,唇角微微揚起,梨渦中現出一抹羞澀的笑意。
注視良久之后,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走下大床,赤著腳走到窗邊,輕輕拉開淡藍色的窗簾,打開窗子,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遠處天空絢麗的霞光,俏臉上嫵媚地一笑,便轉過身子,緩緩地走進了浴室。
人逢喜事精神爽,接下來的日子,我主持召開了幾項重要會議,又到一些重要的施工現場視察,召開現場會議,落實安全生產工作,一周之后,市里在經過常委會討論之后,縣政府辦張主任,接替了鄭良才之前的位置,成為新的縣委辦公室主任,這不禁讓老張喜極而泣,他在陵臺縣工作時間已久,雖然一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但每每遇到干部提拔,都與他無緣,已經原地踏步許多年。
老張雖然表面上沒有絲毫怨,暗地里卻有些不服氣,時常獨自感慨‘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次終于如愿以償,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當天晚上,他約了黃鐵臣、辛存煥等人,打算在飯店單獨邀請我。
我在接到電話后,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只是我又打了一通電話,結果晚上成了縣委常委們的大聚餐,席間,除了組織部長翟化勇稍稍有些拘謹之外,其他人大都是談笑風生,晚飯吃得很是熱鬧。
宴席散后,我特意單獨邀請翟化勇到家里作客,翟化勇有些受寵若驚,趕忙答應下來,兩人在我的書房里聊了許久,雖不算推心置腹,但也都各自表明了心跡,在一番坦誠交流之后,我微笑著揮了揮手:“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老翟,一切向前看。”
翟化勇眼睛一亮,心中有些激動起來,就又說出許多肝膽相照的話來。
我微笑地聽著,不時輕輕地點頭。
翟化勇笑容滿面地離開后,我坐在沙發上輕輕點頭,愜意地點了一支煙,自己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信,即便是自己離開陵臺縣一年,縣里的工作也能夠正常運轉下去,而一些重大事項,常委們自然還是要及時匯報的,屆時遙控指揮即可。
陵臺縣這邊的工作順風順水,方蕓熙那邊的進展也極為順利,沈佳瑜及周衡陽在得知我打算借用資金后,二話不說,很痛快地撥過七千萬元的資金。
解決了勘探資金之后,方蕓熙先取得了獨家采礦權,接著又獨自去了京城,與一家專業勘測公司簽訂了協議,兩周之后,一支由十八名專業人員構成的勘探小組便趕赴陵臺,對方蕓熙劃定的區域進行秘密勘測。
我在得到消息后,特意在電話中提醒了方蕓熙,在那片十五公里的區域內,對北辰鄉西北角的山區,要進行重點勘測。
方蕓熙雖然不清楚原因,但也按照他的要求,與勘測小組進行了溝通,雙方商定,將勘測的起始位置,定在北辰鄉的山區。
在許多人眼中,勘測礦藏無疑是一場豪賭,但我并沒有太過擔心,自己甚至隱隱有種感覺,地下的寶藏正在默默地呼喚著自己,只要找到它們,不但能夠給自己帶來難以想象的財富,更加能讓陵臺重振雄風,甚至在自己的任期內,就能夠快速發展起來,我在乎的倒不是政績,而是希望在離開陵臺之前,留下人生中濃重的一筆色彩。
勘探小組的工作效率極高,僅僅經過不到一個月的辛勤勞作,就已經采集到十八處區域的樣本,而通過取樣分析,竟發現了一處中型銅礦,而那家公司通過對成礦背景及成礦規律進行分析,已經初步斷定在這個區域內,還存在著一處儲量極大的高品位銅礦。
當然,這只是在淺層鉆孔分析得出的結論,若要確定其實際規模與礦產品位,以及開采難度,還要再進行深層鉆探取樣,通過一系列復雜而專業的分析才能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