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五的閔江日報上,在顯著的位置,分別有兩篇新聞通稿,一篇是閔江市公安局發布的《重拳打擊閔江市賭博違法活動,嚴防死灰復燃》,另一篇則是市紀委發布的《嚴肅查處黨員干部為黑惡勢力充當保護傘的案件》。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不但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就連政府機關也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動,當然,除了梁桂芝與周媛之外,沒有人清楚,這件案子的幕后推動者,就是我。
下午兩點半,我開過會后,回到辦公室里,坐在辦公桌外,又拿起那張閔江日報,笑瞇瞇地看了一會兒,就摸起手機,撥了個號碼,輕聲地道:“喂!想好了沒有,今兒晚上要收賭注了。”
程琳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抓著自己的頭發道:“不行,我才不肯扮女仆呢!”
我輕輕搖頭,低聲地道:“你啊!不許耍賴,現在你就是女仆的角色,要聽從主人的指揮,不然皮鞭伺候。”
程琳翻了個白眼,有些嗔怒地道:“少來了,別玩得太過份啊!小心本大小姐發飆!”
“賴皮,要是我輸了,只怕后果更凄慘。”我不滿地嘀咕一句,摸著杯子,喝了口茶水。
程琳咬著手指,咯咯笑了幾聲,撅著嘴巴道:“那當然了,你個大男人,好意思和女孩子比嗎?”
我嘿嘿一笑,輕聲地道:“你啊!有時不像是女孩子,倒像個淘小子。”
“誰像淘小子了,別亂說,信不信我一板磚開了你?”程琳豎起秀眉,揮動粉拳擊打著空氣,氣哼哼地道。
我笑了笑,搖著頭道:“當然不信了!”
程琳嘻嘻一笑,換了語氣,撒嬌般地道:“討厭,你就信一次嘛!”
我心中一蕩,笑著道:“你要是肯做女仆,我就信。”
程琳撇了撇嘴,抓起薯條塞進嘴里,又好奇地道:“喂!真是奇怪,你怎么知道賭場會出事兒?”
我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口氣,不以為然地道:“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我是妙可大師的關門弟子,能掐會算,未卜先知。”
程琳哼了一聲,滿臉不信地道:“別胡說啊!我才不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呢。”
我故意逗她,笑瞇瞇地道:“如果不信,你怎么解釋這個事實呢?”
程琳不知該如何回答,卻依舊嘴硬道:“不過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罷了,神氣什么呀!”
我呵呵一笑,輕聲地道:“美女,晚上我過去,怎么樣,方便嗎?”
程琳吃吃地笑了起來,忸怩的道:“今天不成,要到公公家里,不知要多晚才能回來呢,你這饞貓,真是不像話,偷吃上癮了,呸!”
我摸著鼻子,有些苦惱地嘆了一口氣,笑著道:“是啊!已經上癮了,還能怎么辦呢?”
“涼拌!”
程琳羞紅著臉掛斷電話,摸出圓珠筆,在閔江日報上勾了幾行字,有些不屑地道:“明明是省廳辦的案子,和市里沒半點關系,這位紀委書記臉還真大,居然跑出來充大尾巴狼,真夠無恥的!”
“阿嚏!”我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把手機丟在桌上,喝了會茶水,就打開電腦,玩起斗地主來。
十分鐘之后,辦公桌上的電話忽地響了起來,自己接起來后,耳邊響起了鮑昌榮爽朗的笑聲:“葉書記,晚上有安排嗎?”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就算有也得推了啊!聽鮑書記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