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外,一群人或站或坐。
陸謹歪著腦袋望向身邊人,唇邊掛著笑,“小步還真不簡單吶,我都不知道他腦子竟然這么好使!”
馳向野雙手插兜,面向落地窗。
夜色漸漸退去,天邊開始泛白,那是即將天明的征兆,新的一天就要拉開帷幕。
陸謹又問:“他和二叔好像還挺熟?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是說他們以前就認識?”
馳向野淡淡應了一聲,還是有些擔憂。
馳玉河的話很有道理,任遠為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肯定不會甘心吃這個悶虧,他自己倒是不怕,可萬一他要找步星闌的麻煩……
他是可以暫時護在她身邊,可又不能守一輩子!
休假只是一時,停職也不是永久,最多兩個月,上頭肯定會指派新的任務,屆時他必定要離開神州島,去往聯邦需要的任何一個戰場。
將步星闌留在島上,誰來保護她?即使有馳玉河、肖珩他們,但小人難防,除了自己,誰又能全心全意、面面俱到?
“向野?你怎么了?想啥呢?”
馳向野回過神,陸謹正疑惑地瞅著他,“我發現你最近老是走神,究竟咋了?”
“沒事。”他搖頭,“沒睡好,有點累。”
話音剛落,背后大門打開了,高弘立馬站起身,“小步出來了!”
陸謹迎上去問:“二叔跟你說什么了?”
馳向野沒有上前,只是轉過身默默望著她,其實不問他也能猜到,無非就是繼續勸說她加入特戰部隊。
步星闌神色平靜,“沒什么,隨便聊了聊,順便給他們要了點福利。”
“福利?”高弘好奇,“什么福利?”
步星闌瞟了眼馳向野,“工作補貼,每人每天兩百新幣。”
陸謹愣了片刻,忍不住驚嘆:“二百一天?這么多?你是拿刀架司令脖子上了?他竟然能答應?”
“為什么不答應?”步星闌反問,“他強制征用老百姓去當保安,我還不能要求點勞務費?”
高弘再度豎起大拇指,“牛!”
陸謹連忙問:“那我們有嗎?”
步星闌翻了個白眼,“想得美,我自己都沒,就給艾利威他們爭取到了。”
“怎么沒給自己要一份?”馳向野笑著問。
“你當我不想啊?”步星闌沒好氣道,“你二叔說我打架斗毆,有辱師門,這趟算是罰我的。”
馳向野笑容更甚,低聲哄道:“沒事,他不給我給。”
“你給?”步星闌嗤笑,“你有錢嗎?”
陸謹一頭霧水打斷兩人,“等會兒,有辱師門?什么意思?誰是你師父?司令?”
馳向野攬住步星闌的肩膀,“走,下樓,吃完早點回去睡個回籠覺,下午再去接他們。”
陸謹趕緊追在兩人后頭,“先告訴我嘛!司令和小步到底什么關系啊?”
高弘也湊過去等著聽故事,一直倚在窗邊的凌云默默跟上,走在最后。
幾人剛到電梯間準備下樓,一旁風風火火沖過來一群人。
陸謹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撇嘴嘀咕:“真特么冤家路窄!”
步星闌跟著瞅了一眼,接了一句:“這叫陰魂不散。”
來的正是任遠,和昨晚那群人。
當時黑燈瞎火,幾人也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杰作,此時驟然見到,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可太精彩了!
任遠那張原本還算俊俏的臉上,此時已經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地方,兩只眼圈都是烏黑的,顴骨一邊高一邊低,嘴角也被淤青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