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著我,眼中的歉疚漸漸溢出。
“江亦,我也不對,我也不該這樣說你媽媽,對不起。醫(yī)生說你不能生氣,你別生氣了。”
我會生氣嗎?其實我一點也不生氣。
不是因為她道歉不生氣,而是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所剩無多的日子里不能再將時間浪費在生氣上。
一旁的許思域還頂著自己的腦門上的大包,滿臉著急。
“盛總,我的頭好暈。”
但他大概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他再多說什么也沒有意義,除了裝痛和裝不舒服以外也沒有什么其他吸引盛月殊注意的辦法。
這一次,盛月殊沒有立即去看許思域頭上的傷,而是望著我。
“江亦,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我晚點請個阿姨在家照顧你吧,往后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在家里好好修養(yǎng)。”
我垂眸將手釧妥帖地放進(jìn)衣袋中。
“不必了,我說過我不會繼續(xù)留在這里。”我說著看向她身后的許思域:“往后,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盛月殊攔著我不讓我走,許思域則有些愣愣的不敢相信我還能主動滾蛋。
那點興奮的神情就差在臉上鋪開了。
“江亦,我不許你走,你走了我怎么跟我父母交代?”
“你自己看著辦。”
我們倆爭執(zhí)推拉間,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本不想接,但見是公司打來的又不得不接起。
“什么事情快說?”她一手?jǐn)r著我,一手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她的神色有些難看:“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廢物嗎?都已經(jīng)完成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完成不了?”
她氣得掛斷電話,轉(zhuǎn)頭對我道:“江亦,項目出了點問題你跟我回公司一趟吧,需要你處理一些事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