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早早生好了炭火,房中不似外頭那般冷,暖和一片。
裴云瑾脫去了棉衣,也卸下了一身疲憊,換上了沈欣月準備給他的常服,兩人坐在床榻邊,他幾次三番地盯著他的肚子,開口道——
“雙生子,定是要比尋常懷孕婦人更受累,夫人,我……”
他頓了頓,語艱難,“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在揚州時,我問了當?shù)氐拇蠓颍谴蠓蛘f,孩子的父母祖上若有雙生史,則懷雙生子的可能性會大些,反之,則很小。”
沈欣月看著他,聽他繼續(xù)說——
“我家祖上沒有,我記得你家也沒有,我……”
聽了他的話,沈欣月有種不祥的預感,眉頭擰起,語氣不善,“裴云瑾,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難不成覺得這孩子不是你的?可能性小,又不代表沒有!”
“我不是這意思,孩子自然是我的,”裴云瑾急忙打斷,重新組織措辭,“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卻要讓你受苦了,我很抱歉,何況,我還不能陪在你——”
沈欣月伸出手指,指腹抵住他的唇,阻止他發(fā),她方才的不滿散去,湊近他些,“哦,原來你是在自責,你覺得是自己太厲害了,所以導致我懷了兩個孩子?”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關(guān)注著他的眼,他聽聞她直白的語,眸光一閃。
有些話,不知怎的,從她嘴里說出來就這樣古怪。
裴云瑾頓時移開臉,感覺底下的炭火太過灼熱,脖頸處漸漸往上蔓延的粉紅出賣了他,他輕咳一聲,辯解道:“央央,我不是這個意思。”
四個月不見,同新婚時一般羞赧了。
沈欣月面掛笑意地追問,“你還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究竟是哪個意思?”
她雙手烘著火,似覺得屋內(nèi)還不夠溫暖。
裴云瑾聽出了她故意作弄,兩頰被火烘得緋紅,反正也不能更紅了,他索性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貼近她些。
當兩人臉快要貼上時,發(fā)覺她欲往后退,他伸手摟住她的后腦,眸光繾綣,毫不躲閃,“我的意思是——”
“央央更厲害。”
低沉的聲音傳入沈欣月的耳中,她知自己反被“調(diào)戲”,耳垂亦不自覺地泛了紅。
正欲開口,卻被他趁虛而入。
兩人唇瓣相貼,裴云瑾又怎么會甘心于此,自是要加深這個吻,兩人沉浸其中,難舍難分。
他前傾著身,盡量不動著她,一雙手摟上她的背,扶著她的腰,方才雪地中害怕?lián)肀丝套故菦]有這顧慮了。
四個月來,彼此的思念,讓這個吻逐漸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