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后面,應佳兆似乎也意識到她提出的話不太適合,聲音也越發(fā)小了下來。
“我說了,不用了......”許文冕聲音中帶著無措,微抿唇角,說出口時,抬眸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我沒有去細究許文冕的神情,淡然開口:“可以,正好你們兩人我都認識。”
應佳兆一臉震驚,很快又一臉欣喜:“原來是夫人認識的!難怪人也很好!”
“我還是很幸運的,碰到像夫人這般的好人就算了,竟然還能再認識一個。”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語之間都在贊揚著我和許文冕的為人,真誠得無法反駁。
許文冕的臉色青紅交錯,轉而變得蒼白,再看著我時,竟隱約透著些倔強和屈服。
我不知道他腦補了些什么,又在屈服什么,簡單地問過欠下的銀錢,確定過后,又給兩人做了一式三份的欠條,人手一份,也就處理好這事兒。
“謝謝夫人!”
應佳兆感激涕零,不斷鞠躬。
我眉心輕皺:“不用,我還有事兒要忙。”
話落下,也不等應佳兆和許文冕再說話,徑直上了在路邊等著的馬車。
馬車往前走時,有風掀起車窗簾子,可清楚看到,站在路邊的許文冕,眼神很復雜地盯著馬車。
“主子,為什么要同意幫應婆子做擔保啊。”扶桑很不解,“她欠下的銀錢不多,可這般一來,用的可就是主子您的人情。”
“主子的人情哪是那么好用的,最起碼不能是她一個下人可以張口就用的吧。”
“沒什么。”
“舉手之勞而已。”
我不甚在意。
畢竟這對我來說,真的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