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從房間內走出來,來到了自已的辦公室。
他要給童肖媛打電話,將自已這邊案件的進展情況向她進行匯報。
李初年拿起電話撥通了童肖媛的辦公電話,但童肖媛的辦公電話卻是占線。
等了一會兒,李初年再次撥打,但她的辦公電話還是占線。
童肖媛正在通話中,李初年只能耐心地等著。
幾分鐘后,李初年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打來電話的正是童肖媛。
“初年,你給我打電話了?”
“嗯,可你的電話一直占線。”
“我在接杭部長打來的電話,你知道杭部長為什么給我打電話嗎?”
“為什么?”
“呵呵,杭部長本來是給你打手機的,可你的手機一直關機,他就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
“哦,對,我剛才將手機關機了,現在也忘了開機了。”
“哦?你為什么關機?”
“我在和一個重要證人談話,為了避免干擾,我就關機了。”
“呵呵,你猜杭部長打電話和我說的什么?”
“杭部長說啥了?”
“杭部長說你把市局的郭立棟給氣得住院了。”
“啊?郭立棟被我氣得住院了?”
“是啊,市委的幾個領導基本上都知道這事了。孔副市長為此還專門去找了杭部長,向杭部長提出,堅決不能讓你擔任蒼云縣公安局的主要負責人。他和杭部長發牢騷,說你在電話中,故意羞辱郭立棟,把郭立棟給氣得直接住進了醫院。”
聽到這里,李初年忍不住笑了起來,童肖媛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童肖媛邊笑邊問:“初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初年道:“郭立棟讓副局長王峰轉告我,得讓我用王峰的辦公電話給他回電話。他這么讓的目的,就是故意讓我難堪。他在電話中,直接說他不會通意讓我擔任縣公安局的主要負責人,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一氣之下,就和他在電話中叮當了起來,我說我服從縣委的決定,但我沒有和他在電話中爭吵。他自已被氣得住進了醫院,這都是他自找的。”
童肖媛道:“不用管他,他這種人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過現在有孔利官保著他,他才沒有落馬。等著吧,就憑他讓的那些事,組織上早晚也會和他清算的。杭部長也專門叮囑了,讓你注意方式方法,能不和郭立棟鬧僵就別鬧僵。”
“現在已經鬧僵了。但我不怕,我當縣局的主要負責人,是為黨和國家工作的,又不是為他郭立棟工作的。我倒要看看郭立棟能逍遙法外到什么時侯。”
“孔利官已經向杭部長明確表態了,他堅決不通意讓你在警界任職,因為你沒有從過警。就這個問題,杭部長和他當面展開了辯論,最后也是鬧得不歡而散。”
李初年突然不說話了,過了好幾秒鐘,童肖媛問道:“初年,你怎么不說話了?”
“肖媛,我看還是讓周儒鐵直接出任縣局的主要負責人吧。”
聽李初年這么說,童肖媛也是沉默了好幾秒鐘,道:“暫時不行。縣委把你的任命文件上報到市局后,市局回復,市局黨委不通意縣委對你的這個任命,他們提議讓王峰來擔任縣局的黨委書記、局長。初年,你要是不當這個職務,那就是王峰的,根本就輪不到周儒鐵。讓王峰擔任縣局的一把手,你通意嗎?”
李初年很是干脆地道:“我不通意。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王峰吃里扒外的證據,他暗中給賴家通風報信,現在潘會計的家人也已經被賴光明他們暗中控制起來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向你匯報這個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