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能朝著身后望去。
不知何時,喬寅正推門而進。
他這樣闖進辦公室,實在突兀。
不過宋羨不敢得罪他。
她起身道:“原來是喬先生,請坐!”
宋羨親自給喬寅倒了茶。
喬寅沒看她,一直笑望著姜止。
姜止也不能裝瞎,她很敷衍叫了聲,“喬先生。”
“生意不好,怎么不來找我幫忙?”喬寅抬手點了支煙,氣定神閑地問姜止。
宋羨看了看姜止,又看了看喬寅,若有所思。
姜止面無表情道:“喬先生日理萬機,這點兒小事,不好麻煩您。”
“姜止,你不用見外,我和你是過命的交情,對于我來說,在生意上幫你一把,是舉手之勞。”
喬寅叫她的名字,沒再叫她姜小姐。
姜止很不適應,她冷淡道:“喬先生好意,我心領了。”
喬寅無奈笑,“我幫你,是出于一片真心,你這么干脆拒絕我,挺讓我心寒。”
他每句話,說得都太曖昧了些。
宋羨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僵持之際,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
姜止已經很久沒見到楚伯承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來。
是不是太湊巧了?
喬寅前腳剛來,楚伯承后腳就到。
“不勞煩喬老板。”楚伯承沒看姜止,而是跟喬寅對峙,“生意上的事情,以后有我關照。”
喬寅笑意淡了些,“少帥不會是聞味兒跟過來的吧?怎么我剛到不久,少帥就來了。”
他暗暗諷刺楚伯承。
這段日子,楚伯承防賊似的,派人一直盯著他。
但凡他出現在姜止附近,楚伯承派來的人,總會妨礙他。
那群人似乎長了狗鼻子,追著他監視。
期間,他們交手無數次。
喬寅接近不了姜止,楚伯承的人自然也沒討到什么好處。
楚伯承冷著臉,“我記得這片地方,喬老板已經賣了,許你來,我不能來?”
“怎么會?少帥是貴客,請便!”喬寅示意他坐,像主人。
楚伯承沒搭理,轉頭問:“姜止,你答應給我織的毛衣,做好了沒有?”
喬寅臉色沉了沉。
姜止搞不清楚伯承的態度。
他走了一個多月,回來一見面,就提毛衣的事。
事實上,她早就把織毛衣這茬給忘了。
那晚他走得干脆。
她以為,自此以后楚伯承不會再來和她糾纏。
沒想到他還惦記著毛衣這事。
尷尬扯了扯唇,姜止找借口道:“最近課業忙,還沒織好。”
“什么時候能織好?”楚伯承定定看著她。
姜止想了想,“十天左右。”
“嗯,回頭我去取。”楚伯承語氣如常跟她聊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隨后轉頭對喬寅道:“下樓喝一杯?”
喬寅按滅煙,起身和楚伯承去了樓下。
一個是督軍府少帥,一個是斧頭幫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