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璨被急忙送往醫院。
林父和林母得到消息之后,坐車往醫院趕。
等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從手術室出來。
林父焦急道:“醫生,我女兒現在怎么樣?”
“大人無恙,但孩子沒有保住,再者,病人身體弱,驟然流產,傷了身子,以后再想生育,恐怕是難了。”
醫生說完,林母扶著額,險些暈過去。
林父咬牙,回頭質問葉成海,“到底怎么回事,我女兒怎么會流產?”
葉成海表情沒有一絲悲傷,很淡然地解釋,“林璨擅自跑去魏黎那,把魏黎打了,魏黎被打得滿頭是血,她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撞了林璨一下,林璨沒有站穩,就摔在了地上。”
“去把那賤人找來。”林母大怒,“我要她為我那未能出世的外孫償命。”
葉成海淡漠道:“如果岳母能解氣,魏黎任由您處置。”
“都怪你!”林母指著葉成海的鼻子罵,“你什么時候納姨太太不行,非得在璨璨懷孕的時候把魏黎接進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是璨璨的丈夫,她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理由這樣做,岳母這樣說,實在是讓子熹惶恐。”
葉成海表面很恭敬,可句句都在反駁林母。
林母氣得渾身發抖。
林父怒道:“夠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別再鬧了。”
“老爺,我可是知道,自打璨璨嫁過去,這個葉成海一直冷落她,不然就離婚,我們林家又不是養不起...”
“住口!”林父怒聲呵斥。
璨璨現在流了產,又影響了生育能力,若是再離婚,以后還能嫁給什么體面人家。
姑娘家嫁不了人,一輩子就完了。
如今決不能讓璨璨和葉成海離婚。
葉成海面無表情道:“一切聽岳父岳母的安排。”
林父忍著怒氣,“你先去把魏黎處理掉,璨璨流產,跟她有脫不了的干系。”
葉成海應聲,“放心,岳父,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你去吧。”林父現在看著葉成海就心煩。
一開始他見葉成海的時候,覺得這個小伙子真不錯,是個值得托付的。
沒想到他竟然看走眼了。
冷漠無情才是葉成海的本性。
然而,葉成海再冷漠,他也不能讓璨璨和葉成海離婚。
一則為著璨璨以后能有個依靠,二則,他丟不起這個人。
葉成海低著頭離開。
回到葉公館,葉成海去了魏黎那里。
魏黎到現在臉色都是慘白的,見葉成海回來,她解釋道:“成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夫人她抓著我的頭往墻上撞,我如果不掙扎,就被她弄死了。”
“我知道。”葉成海沒什么表情。
魏黎試探問道:“孩子保住了嗎?”
“沒有。”
魏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全身發軟,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
她想到什么,趕緊抓住葉成海的腿,“成海,你得救我,夫人是林家的女兒,林家肯定不會放過我,可你是知道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夫人,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
魏黎坐在地上,哭得凄慘。
葉成海垂下眼睛望著她,“林家確實不會放過你,但看在你跟過我的份兒上,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洛川城,以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松開手,魏黎一臉失魂落魄。
葉成海許給她一大筆錢,她才沒那么失落了。
離開才是最好的安排。
當天,魏黎離開。
然而,還沒出洛川城,魏黎突然中彈身亡。
巡警趕來,把魏黎的尸體帶回了警備廳。
他們聯系了葉成海,葉成海掀開白布看了一眼,淡淡道:“不用查了=,尸體我會帶走安葬。”
“這可是一條人命。”
“林家干的,不然你把林參謀長抓來。”
空氣一片寂靜。
十分鐘后,葉成海把尸體帶了回去。
他找了一塊墓地,把魏黎安葬了。
警備廳的人,則把這件事告訴了楚伯承。
楚伯承正心煩著。
人命關天的大事,就這么擱置,他發了大火,派何副官親自去林家問。
林父想不承認都不行,“魏黎那個賤人害死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我讓她一命還一命,有問題嗎?”
何副官見林父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冷著臉道:“魏黎殺了人,自然有洛川城的法律定她的罪,就算是林參謀長您,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有本事你就抓我。”
“那就勞煩林參謀長跟我走一趟。”
何副官知道,楚伯承早想敲打一下這些自稱元老的人了。
仗著跟督軍關系匪淺,胡作非為,此刻正是殺雞儆猴的時候。
林父也傻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衛兵強行帶離。
楚伯承親自插手了這件事。
查清楚來龍去脈,他當即下令,把林參謀長關了起來。
何副官還查到林參謀長收受賄賂,暗貪軍餉中飽私囊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