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發(fā)落。
林參謀長本該判處死刑,但楚督軍多番求情,再加上楚伯承的目的達到了,也不能讓陪著楚督軍打下洛川城的元老們寒心,故而楚伯承下令取消死刑,把林參謀長帶到一棟房子里軟禁起來。
何副官向楚伯承匯報,“少帥,林參謀長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嗯?!背心笾夹?,一臉煩躁,“胡副官醒了嗎?”
“已經(jīng)醒了,他說想要見少帥。”
“走,去看看他?!背汹s往醫(yī)院,他一臉凝重,心中驟然堵了一塊大石頭。
就在他要去文城接姜止的那天,胡副官突然拖著一身傷,帶了一只盒子和一封信返回。
失血過多,再加上奔波多日,胡副官暈了過去。
今天在醫(yī)院剛醒過來。
楚伯承預(yù)感不妙,他心情沉了又沉。
到了醫(yī)院,他推門走進病房。
胡副官偏頭望著他,“少帥,你來了。”
楚伯承坐在床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視線定格在床頭柜上放著的盒子,胡副官啞聲道:“我們回來的路上,遭到了埋伏。李錦一當(dāng)場中槍身亡,我開車勉強逃了回來。對不起少帥,我沒能保護好李錦一。”
楚伯承沉默良久。
他拍了拍胡副官肩膀,“你能活著回來,最起碼比兩個人都折在那里強,不怪你。”
“姜小姐那邊...”
“先瞞著。”
李錦一的死活,楚伯承從來都不在乎,他只是擔(dān)心姜止,怕姜止知道之后會崩潰。
“紙包不住火,姜小姐早晚會知道的。”胡副官苦笑。
楚伯承低著頭沉默。
他知道李錦一在姜止心中的分量。
如果讓姜止知道李錦一死了,他不能想象姜止會變成什么樣。
“找人模仿李錦一的字跡,隔著半個月給姜止寫一封信,等你痊愈,我暫時送你去文城那邊?!?
把胡副官送去文城的同時,他再把姜止接回洛川城。
這樣錯開,姜止就不會知道胡副官回來過,也就不會生疑。
胡副官點了點頭,“我聽少帥你安排?!?
“李錦一的尸骨在哪?”楚伯承能做的,就是把李錦一體面下葬。
“在城外林子里的車上?!焙惫僬f了幾句話,便開始咳嗽。
楚伯承起身,“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來安排?!?
“少帥慢走。”
點了點頭,楚伯承離開,他親自去了趟城外,把李錦一的尸骨接回。
然后又讓人火化。
骨灰一部分放在盒子里,安葬在地下,剩下一部分,楚伯承找工匠封存起來,以免哪天被姜止知道,還可以給姜止留個念想。
在李錦一墓前,楚伯承摘下軍帽,微微低了下頭。
風(fēng)吹過,一片蕭瑟。
寒冷的天氣,一只枯葉蝶突然落在墓上。
楚伯承的聲音在墓地又輕又淡,“我會照顧好姜止,你放心去吧。”
枯葉蝶扇動著兩片翅膀,不一會兒就飛走了,隨著風(fēng),慢慢飛向遠方。
楚伯承坐車離開。
當(dāng)天,他安排好工作,便去了文城接姜止。
姜止看到楚伯承,很高興。
楚伯承緊緊把她摟在懷里,“想我了吧。”
“嗯?!?
“接你回家了?!?
“好,那你幫我收拾下行李?!?
姜止拉著楚伯承上樓。
臥室的衣柜里,堆著很多姜止織好的毛衣。
她一件件拿出來,“這件藏青色是給你的,米白色是留給錦一的,這件拼接色的,給伯寧,剩下的小衣服,都是小團圓的,我做了很多。”
楚伯承喉嚨一哽,格外沉默。
姜止見他沒回應(yīng),抬眸問:“怎么了?”
“沒事。”楚伯承揚唇,“就給我做了一件嗎?”
“你還想要幾件?”姜止忍不住輕笑,“織一件毛衣,你知道有多麻煩嗎?”
拍了拍她的頭,楚伯承道:“趕緊收拾吧?!?
姜止覺得楚伯承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她和楚伯承一起收拾好行李,便下了樓。
溫亮聽說楚伯承來文城接姜止了,他匆匆趕過來,和姜止道別。
楚伯承一直在忍著揍溫亮的沖動。
溫亮壓抑著失落和不舍,勉強揚起一絲笑意,“嫂子,一路保重。”
姜止笑了笑,“這些日子,勞煩你了,多謝。”
說完,她突然從茶幾下面的盒子里,拿出一雙棉手套遞給溫亮,“這是我親手做的,就當(dāng)時我的謝禮,本來還想在離開那天讓傭人交給你,正好你來了,我直接交到你手上?!?
溫亮剛要接過,楚伯承的手半途伸出來,把手套揣進自己袖子里,“我正缺棉手套,我挺喜歡這個。”
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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