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冷笑一聲,再不繼續說。
秦淵和封如山卻都明白了,這不過是警察局和保險公司相互勾結了而已。
不過對于那時候沒權沒勢的衛宣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
秦淵這么想著,當即問道:“衛宣,當初那個警察局在哪里?咱們現在就找過去!”
封如山也認真道:“我可以幫你搞定他們!”
衛宣卻搖搖頭:“不用了,或許那些人已經不在了,畢竟這都那么多年了。”
“你從出道才幾年。”秦淵很是無奈。
封如山看著衛宣略顯落寞的背影,問道:“你是害怕見到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嗎?”
衛宣氣息明顯一滯,雖然瞬間恢復,但秦淵卻察覺到了:“既然想回去,為什么不去看看?”
“是啊,也許那些人也在想你呢?”封如山安慰道。
衛宣卻苦笑一聲:“當初我說我可以幫他們找來錢,可是我當時并沒有找到,所以覺得丟臉,就沒敢回孤兒院。
當時他們一定以為我是逃走了吧?
我現在回去,他們一定不會歡迎我,與其讓所有人都不開心,我還不如只讓自己不開心算了?!?
秦淵和封如山對視一眼,他們總算是知道了衛宣的心結所在。
不過這心結也就只有和那群人見面之后才可以解開,就算那群人真的沒有原諒衛宣,也總算是讓他知道了真正的結果,而不是每天幻想。
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之后,就會被時間慢慢沖淡。
衛宣是秦淵最看重的智囊,所以他不想讓衛宣出一點問題:“衛宣,咱們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你相信我,那些人就算是不原諒你,你現在過去道歉,以后也開心一點。
更重要的是,你連道歉都沒有,或許這才是那群人最生氣的呢?
有我們在,到時候我們會解釋,你還怕什么?”
有時候,人是需要鼓勵和陪伴的,比如此時的衛宣。
聽到秦淵的話,衛宣不禁有些糾結,他真的很想過去,可是卻始終下不定決心。
終究還是封如山勸開了他:“不要怕,有些事情總是需要面對的,更何況你不想跟我們一起收拾了,害得你們孤兒院堅持不下去的那些警察和保險公司的混蛋嗎?”
想到那些人,衛宣的眼睛中滿是寒芒:“好,咱們過去!去東城,大通區?!?
司機當即改變路線,然后來到了通往大通區的路上。
衛宣一路指引,帶著司機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幾乎是燕京邊境的地方。
“這都快出燕京了吧?”秦淵很是詫異的看著周圍略顯臟亂的環境。
衛宣點點頭:“這里的環境其實之前還好,可是因為這邊沒有多少工作,所以大家都去市區或者別的地方了。
時間一長,這里就慢慢的荒涼了起來,只剩下了一群老人,和等著拆遷的那群地痞流氓之類的人。”
事實上,在燕京郊區這種地方,很多人都是等著拆遷來賺錢,成為身懷數百萬的拆土豪。
但是俗話說得好,窮鄉僻壤出惡漢。
像這種小村莊,那惡漢更是不少,很多流氓地痞每天不去上班掙錢。
就想著怎么騙錢,或者碰瓷,或者是賭博和索要保護費。
而那種地痞流氓等的也是拆遷。
一來,拆遷是有補貼的,二來,他們拆遷完了之后,還有那些不走的釘子戶。
這些人就接受了拆遷人的委托,去找那些人的麻煩,逼著別人搬家,讓拆遷人省錢。
而這些人,拆遷者省下來的錢中,抽取一部分提成。
秦淵沒拆遷過,所以他不清楚。
但是封如山打過很多這樣的官司,甚至于都出過人命!
衛宣更是從小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甚至于還和這些人有過接觸。
想到曾經那些惡漢,衛宣的眼睛就不由得一冷。
可是就在眾人想著事情的時候,一個孩子卻突然間從旁邊一個巷子里沖出來,然后砰的一聲撞在了車上。
司機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停下了車。
秦淵幾人自然一起下來。
幾人下來之后,那孩子正捂著額頭躺在地上,手指縫間滿是鮮血。
秦淵皺著眉頭上前,小心翼翼的拿開了那孩子的手,當即見到了那正在往外涌血的傷疤。
可是見到那傷疤之后,秦淵卻挑挑眉,然后看著剛才小孩子撞到的地方,那里干凈如新。
司機卻不知道秦淵在看什么,緊張的看著那小孩子:“小家伙,你沒事吧?這附近的醫院在哪,我帶你去包扎一下!”
說著,那司機就要去扶小孩。
可是就在此時,遠處卻突然間傳來一聲憤怒的叫嚷:“艸你們媽的,怎么開車的,把我兒子裝的頭破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