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他拉著余年的胳膊,帶著哀求的口吻,說道:“哥,您就告訴我,您的兩塊石磚到底從哪里搞來的行嗎?”
“我們給你打電話,你當時問我們要多少錢來著?”
余年抽了口煙,笑瞇瞇的問道。
“五……五萬。”
陳老四尷尬道:“哥,我知道錯了,這事兒是我辦的不地道,您大人有大諒,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樣吧,既然你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那我要是再和你計較,那也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余年淡淡一笑,就在陳老四以為余年會順利告訴他石磚來路面露期待的時候,卻不料余年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這人向來愛憎分明,我也不問你要五萬,我給你打八折,你給我拿四萬塊錢,我就告訴你石磚來路。”
“哥,您沒開玩笑吧?四萬?你居然問我要四萬?”
陳老四如遭雷擊,瞪圓了眼睛盯著余年,一臉驚愕。
“你剛才都說了,你當時石磚廠明明有現貨,卻非要問我要五萬塊錢,我現在才問你要四萬,過分嗎?”
余年笑瞇瞇地說道:“做人嘛,咱們得有來有往。”
“我……”
陳老四呼吸一滯,眉頭皺了起來。
他盯著余年上下打量好幾眼,撇嘴說道:“你開奔馳,好歹是個老板,又是個年輕人,我看你也不缺錢,你敲詐我四萬,你良心過得去嗎?”
“誒,你還別說,敲詐完你我舒服的很,我的良心無比舒坦。”
余年彈了彈煙灰,笑道:“你可以不給,但是我不能不敲詐,別問我跟誰學的,我就是跟你學的。”
眼見陳老四還要跟他犟,余年毫不客氣地補充道:“這年頭,你不舒服,我才能舒服,要是大家都舒服了,誰讓我舒服?”
“小子,年輕人千萬別氣盛!”
面對余年的冷冷語,陳老四面露狠色。
“不氣盛能是年輕人?”
余年一把薅住陳老四的外套,在陳老四滿臉不服氣中將陳老四拉到奔馳車頭前,指著京牌順子號說道:“康德財那王八蛋眼瞎,你總不能跟他一樣吧?就我這車牌,我這順子號,你告訴我,我怎么忍氣吞聲,我怎么受你欺負?”
“京牌順子號?”
剛想發飆的陳老四看清車牌,瞬間如遭雷擊,一股涼氣從腳板底升起。
他是生意人,對這種車牌非常敏感。
陳老四原本以為康德財欺負的是個有點小錢的普通人,可看到這個車牌,陳老四都想罵康德財眼瞎。
這種車牌的人能是他們招惹的?
“哥,我錯了,我又錯了。”
陳老四立馬變了臉,滿臉堆笑地抬手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說道:“您早說啊,您早說您有這種車牌,您讓我叫您爺爺都行。這樣,您說四萬,我給您拿五萬,就當我今天來是拜碼頭的行嗎?”
“……”
這下輪到余年愣住了,“你這臉變得太快了吧?”
“我是生意人,生意人就要能伸能屈。”
陳老四笑瞇瞇的說道:“您放心,五萬塊錢一分不少!”
“你要是這么說,我得重新給你理理。”
余年摟著陳老四的肩膀,瞇著眼睛掰著手指說道:“四萬塊錢是我告訴你石磚來源的信息費,至于你要拜碼頭,你拿一萬塊錢打發叫花子呢?你看我開這種車牌的車,是缺你那一萬塊錢的人嗎?”無廣告、更新最快。
頓了頓,余年皺眉道:“你是不是專門打我臉啊?你要真是這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