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看了眼捂得嚴實的虞笙,“不可以,等下葬后晚上墓地沒有人了,你再去祭拜。”
虞笙憤恨的看他一眼后,收回視線看向水晶棺。
隔著車窗,虞笙并看不清晰水晶棺里的男人。
她降下車窗望去,男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穿著最愛的墨色西裝,還有擦的精光锃亮的皮鞋,只是胸腔沒有了絲毫的起伏。
傅硯深的臉色很好,應該是美容師給化了妝,要不然過了這么多天了,尸身會變色的。
虞笙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生怕下一秒他就要被推走去火化。
只是害怕沒有任何用處,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眼睜睜的看著殯葬人員推著水晶棺走向火化室。
虞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她想要開門去看傅硯深最后一眼,她要抱抱他、親親他,和他說她好愛他。
只是車門落了鎖,車窗也升了上去,車子疾速駛離殯儀館。
虞笙轉過身伸手就去掐凌墨的脖子,只是身體虛弱,再加上男女力量的懸殊,凌墨將人壓在車靠背上。
“虞笙!我能帶你來,就已經是極限了!你要是再鬧,我不會帶你去墓地!”
虞笙知道這一刻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
她臉別向窗外,紅腫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順著她慘白的臉頰,顆顆滾落下來。
*
傅硯深被火化了足足一個半小時,骨灰才取出來。
傅南景戴上了白手套將骨灰裝進了骨灰盒中,他沉重的嘆了口氣,將盒蓋扣好。
他抱著骨灰盒上了車前往墓地,送墓的人也都紛紛坐車前往。
傅硯深被葬在傅家的私人墓園,平日里會有專人清理打掃。
傅南景抱著骨灰盒,后面跟著一眾送墓人走進墓園,來到一座新碑前。
在風水先生的指示下,他將骨灰盒放入墓中,然后風水先生念念有詞后將碑封上。
傅南景接過傅南星從花籃中遞來的白色菊花,“給小叔獻支花吧。”
傅南景點點頭,對著墓碑行禮后將菊花擺在傅硯深的碑前。
隨后是韓怡、傅南景、姜家人、再然后就是陸寒洲、蘇玖、遲景、遲蔚等等,他們也將菊花放到碑前,鞠躬行禮祭奠逝去的人。
三月中旬的天氣竟然飄下了雪花,似乎老天爺也在哭訴著。
遠處的山上,虞笙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幕,手指都在顫抖著。
她看著碑上的刻字:傅硯深之墓,他來過,他深愛過,他走了。妻:虞笙。
她知道這是以她的名義為傅硯深刻的字。
虞笙緩緩蹲下身,跪在地上,痛到不能自已。
凌墨看到這一幕,他嫉妒的要發瘋。
不過,他告訴自己,傅硯深這個人就不存在了,以后虞笙就是他的了。
他將人扶起,“晚上我會帶你來的。”
虞笙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一眼,任由著男人帶她下了山。
虞笙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海浪不斷拍打著海岸。
她想起了傅硯深和她求婚的場景。
傅硯深說,他們雖然領證了,但是他始終欠她一個求婚,一個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