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先向她求婚了,但是始終還欠著她一個婚禮。
虞笙想啊,傅硯深就是個大騙子!
他到最后也沒給她一個婚禮。
當然,她也絕對不會和別的男人有婚禮的。
她望著太陽落到海平面下面,天空從染紅的夕陽再到染上一片漆黑。
她緩緩站起轉過身,看著今天大發慈悲沒有再鎖著她的凌墨。
“我要去看傅硯深。”
“吃完飯再去。”
“好。”
聞,凌墨一怔,他每一餐都會準備虞笙愛吃的東西,只是她從來都不吃。
今天他這么一提,虞笙竟然說吃,讓他很是詫異。
虞笙徑直走去,竟然凌墨時,被他握住手臂。
“你很反常。虞笙?”
虞笙眼神沒有任何的焦距,聲音也很平淡,“平時我不吃你著急,現在我要吃你說我反常。我去見硯深,他知道我餓肚子,還餓到孩子會不高興的。”
凌墨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
這一餐,虞笙每一道菜她都吃了,吃的很飽。
她拿著紙巾擦拭嘴角,輕聲道,“寶寶已經九周了,成型了。他有了眼睛、鼻子、嘴巴,不知道長得像硯深還是像我,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不過都是我和硯深的孩子,我都喜歡。其實我很對不起他,因為他到來的每一天,我都不是開開心心的,我也沒有好好的吃飯,沒有好的營養給他。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但是他卻是個很乖巧的寶寶,因為我孕反很輕的,除了吃魚。”
她看向凌墨,“帶我去墓園吧,我要和傅硯深好好做個告別。”
凌墨看著格外平靜的虞笙,心中產生一種不安。
只是,他覺得虞笙懷著孕,不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他點點頭,“好。”
深夜,凌墨親自駕車載著虞笙去了墓園。
三月份的夜晚還是很涼,守夜人都是穿著棉衣來回巡邏。
凌墨事先安排了人手,所以他抵達的時候,就命令人將守夜人打暈。
平日里,凌墨定是讓人殺之,但是虞笙有要求,說不可以臟了傅硯深的墓園,所以一律打暈綁起來。
凌墨帶著虞笙走進去,指著那一座新碑,“就在那兒。”
虞笙望過去,就好像是傅硯深站在那里一樣,朝她張開手臂一樣。
她疾步走去,覺得不夠快,她換成跑,只是跑到碑前,才發現那只是碑,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鼻尖酸澀,上前抱住墓碑,眼淚噼啪的砸在上面。
“硯深,我好想你。你不是說你身強體壯,一切安好嗎?怎么就出事了呢?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要活不下去了!我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前世你為我殉情,為什么這一世你還是沒有好的結局啊!早知道是這樣,我會離你遠遠的,是我連累了你啊!硯深,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如果能以命換命,我愿意換你回來!”
“我哪能舍得呢?”熟悉的聲音傳來。
虞笙身子一僵,她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從黑夜中走來。
與此同時,身后的凌墨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