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血漿一面出一面進,一遍又一遍。
整個換血過程持續了七遍,用時三個小時。
此刻已經早上五點半了。
南素又去做了個pet,顯示血液中沒有了寄生蟲。虞笙、傅硯深還有南素全都松了一口氣。
南素的臉色很不好,但是她努力的支持著,“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虞笙點頭,帶她去了一個空著的病房。
她坐在病床上,看著擺在處置盤中已經烘干的心臟,“這種狀態正好。”
她看向虞笙和傅硯深,“你們出去吧。”
虞笙看著她握起了一把醫用剪刀,蹙眉道,“其實心頭血可以不用這樣取的。”
南素搖頭,“一定要這樣取,差0.01秒流出的血液都不行。等我弄好了會叫你們進來的。”
“好。”
虞笙和傅硯深走出病房,她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南素將剪子戳進了心口處。
她喉頭一陣腥甜,她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她哈著氣,拿起小碗接著血,看著殷紅的鮮血流出,她唇角卻嵌著笑意。
她給自己打了一針止血針后,將烘干的心臟拿起搓成了粉末放進了血液中。
“虞笙姐!”
虞笙聽到南素的呼喊,趕緊推門而入。
“南素,你怎么樣?”
南素點頭,“沒問題。”
她看向傅硯深,“傅大哥,你坐在我面前。”
傅硯深坐在她的對面,兩人中間擺著一碗暗紅色的血液,散發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南素唇角發白,臉色也是差到了極點。
要不是實在是只有這種方法能夠解蠱,虞笙也不忍心她這么做。
南素問,“你心室內的子蠱應該覺醒了,你有感覺到嗎?”
傅硯深點頭,“似乎我剛進來,心室就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
虞笙擰眉,“子蠱不是被催眠了嗎?”
“這是唯一能夠喚醒被催眠的蠱蟲的方法。”南素解釋。
南素彈了下耳朵,一只金色的蠱蟲飛了出來,落在她的指尖上。
她眼中有些不舍,隨后迅速斂去這抹異色。
“傅大哥,你把這碗血喝下去。你會有發熱、惡心的感覺,但是千萬不要吐出來。你心室的同心蠱子蠱會嗅到這種味道,它會不顧一切的順著血管游到距離你胃部最近的血管中,接著你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因為子蠱會咬破你的血管和胃去吸食這血液。”
她掂了掂指尖的金蠱,“到時候我的金蠱會順著你的食道鉆進胃里去吞掉子蠱,然后再飛出來。”
虞笙擰眉,“子蠱不會直接被血液吸引嗎?”
南素搖頭,“子蠱有自己的使命,它絕對不可以離開宿主身體。這是唯一的辦法。”
她另一手端起碗,“傅大哥,開始吧。”
傅硯深點頭,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傅硯深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強忍著惡心,緊閉上雙眼。
緊接著,他感受到了南素所說的情況。
他緊緊的蹙起眉心,忍著惡心和疼痛。
看著傅硯深極度痛苦的模樣,虞笙捏了一把汗。
南素說,“傅大哥,張嘴。”
傅硯深張大嘴,金蠱瞬間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