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很早起來,一起去靳醫生所在的祥和醫院。這醫院是私立醫院,里面的硬件設備非常好,基本上國際上有什么先進的設備,這里都有。
江仁培和何曉晴這些醫務人員,都贊嘆不已,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才好,只覺得哪兒哪兒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儀器和裝修,更別提其他的幾個辦事人員了,都是偷偷的在贊嘆。
只有秦妤很淡定,還會在進入一些特別檢查室的時候,提醒大家注意事項。
倒像是對這種醫院很常見的樣子。
眾人對她又敬重幾分。
同時,也會學她的樣子,看見一些內地沒有的東西,不再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而是故作淡定。
像于老這種特殊人員的就醫形式,都是提前有人已經跟院方溝通好的,出入都有特殊通道,不需要排隊。
所以于老今天的各項檢查都非常順利。
檢查結束,大家一起到了靳醫生的大辦公室。
靳醫生認真的看了檢查結果,挺高興,和秦妤說了一大通,請她翻譯給大家。
按照靳醫生的說法,他對于彈片的提取手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經過了一些藥物敏感試驗,就能確定下手術時間了,但要是有藥物敏感,手術的時間就要推遲一些,等找到合適的藥物為止。
江仁培興致勃勃地過來和秦妤說話:“這幾句我都聽得懂,你跟靳醫生說,于老沒有任何藥物敏感的問題。”
這是自火車餐廳被懟之后,江仁培第一次和秦妤真正的對面交談。
秦妤公事公辦,直接和靳醫生傳達了江仁培的話。
靳醫生禮貌的點點頭,但還是認真的給秦妤說明情況:
“我知道江醫生說的情況,在你們的病歷報告里,于老先生確實是沒有過敏的,但我們的藥物和內地醫院有很大不同,而且于老先生之前的手術和現在間隔太久了,他的身體也已經發生了變化,藥物反應自然會有所不同,還是需要做全面藥物試驗的。”
秦妤把靳醫生的話解釋給大家聽,江仁培似乎有點不滿,但認可這個說法,所以沒再出聲。
于成璋自己也是明白這個事情的輕重:“這個我懂,我見過沒死在戰場,但是卻因為藥物過敏死在醫院的同志,按照靳醫生說的做吧。”
于是大家陪著于老去了單獨的病房,有專業的護士來做相關藥物的皮試。
幾乎沒有問題。
但只是幾乎,在最后一次藥物皮試的時候,于成璋忽然呼吸急促起來。
剛學會看生命體征監護儀的何曉晴指著機器說:“心跳很快,太快了,手部這里都有紅疹了,來人,不對勁啊!”
負責皮試的護士拎起了電話,用英文在跟人反應這個事。
很快,靳至仰醫生也過來了。
所有無關人員都被請出了病房,包括江仁培。
一個多小時后,病房門打開,靳醫生先出來了,臉色嚴肅,直接走向秦妤:“于老先生現在沒事了。但是,手術時間沒法確定。”
秦妤:“為什么?”
“于老先生對麻醉劑過敏。”
“這……不可以換一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