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觀門前的對峙還在繼續,小丫不退,申屠雷這些人自然也不能退,否則還會讓人以為怕了范清這些人。
“來人,進去拿人!”隨著那個身穿朝服的男子一聲令下,一群衙役就涌了上來,不過,他們只是普通衙役,并非是修行者。
申屠雷這些人的眉頭均是一皺,他們身為修行者,總不能對這些普通衙役出手吧,更何況人家現在代表的是官府辦案,自己強行阻攔,只會壞了長生觀的名聲。
小丫卻冷笑道:“你們敢……長生觀雖不是法外之地,但卻也不受官府管轄,即便官府來此辦案,須有當朝天子令諭,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
聞,那名官員頓時一窒,隨即就斥道:“信口雌黃,我官府辦案乃是以律法行事,代表的就是當朝天子!”
“廢話少說,長生觀規矩,官府來此辦案,要么有當朝天子圣旨,要么經長生觀主同意才行,否則,一切免談!”
范清冷笑道:“長生觀歷代受萬民敬重,現在卻知法犯法,公然對抗律法,這早已不是那個超然之地,而是一處藏污納垢之所,你們今天或許能阻止我們,但卻阻止不了世人公論,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說我們這些人是污垢之輩嗎?”申屠雷這些人的臉色齊齊一沉。
“哼……百姓自有公論!”
范清隨即轉身,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東陽在這里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世,我們早晚要為無辜死者討還一個公道!”
“我們走……”
他們要走,倒是讓長生觀眾人有些意外,但隨即就神色一沉,范清一伙人這么一走,那長生觀對抗律法,包庇罪犯,知法犯法的名聲算是徹底落下了,那長生觀延續無數年的名聲也徹底完蛋了。
就在他們想不到解決之法時,長生觀內突然傳出一個淡淡的笑聲:“諸位既然來我長生觀辦案,怎么能無功而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長生觀自然不會例外!”
“東陽……”
東陽還未走出來,兩只雪犬卻當先跑了出來,停在小丫前面,死死的盯著范清一行人,修行氣息隱露。
“這是……醒魂了!”除了小丫之外,長生觀中的這些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兩只雪犬。
東陽從長生觀走出,掃視一眼眾人,隨即對雪花神殿的圣女和那個老賬房先生拱手道:“見過兩位前輩!”
圣女微微一笑:“觀主客氣……我們還要多謝長生觀為我們提供落腳之地!”
東陽笑笑,對耶律夢這些人點頭示意之后,才走到小丫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輕笑道:“做的不錯,下面為師會處理,你看著便是!”
“是師傅……”
東陽的目光這才落在范清一行人身上,淡笑道:“你就是太學院副院長范清吧?”
“正是老夫……”
“不知你們要告我何罪?”
“濫殺無辜,殺人償命!”
東陽點點頭,掃視一眼范清身后的那些人,道:“你們之中有朝中官員,有軍中要員,也有文士大儒,也都是要告我濫殺無辜?”
“當然,此事已在官府備案,身為父母官,我們必須秉公辦理!”
一個老儒正氣凜然道:“我等文人,雖手無縛雞之力,但為人間正義,我等也責無旁貸!”
一個身披鎧甲的將軍說的更是簡單明了:“除魔衛道,人人有責!”
東陽呵呵一笑:“諸位真是大公無私,舍己為人之輩啊,在下真是佩服!”
“你們說的是這些死者?”
“正是……”
東陽一揮手,數十口棺材蓋紛紛飛起,靠墻而落,一個個死者也呈現在世人面前。
“沒錯,這些人正是我親手所殺,不過,他們可不是什么無辜之輩,都是罪該萬死之人!”
“胡說,他們在小山城奉公守法,突遭你無情殺戮,現在不但死不承認,還誣陷死者,以為死無對證嗎?”
東陽看了看這些大義凜然的人,淡笑道:“既然我是被告,總要讓我說說話吧?不然,你們豈不是串通一氣,憑空誣陷!”
“你已經承認這些人乃是你親手所殺,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那你們就不想聽聽我為何要殺他們嗎?”
“是你心如蛇蝎,嗜殺成性!”
東陽摸了摸鼻子,輕笑道:“什么話都被你們說了,是不是要直接將我抓起來,斬首示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