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抬眼,隨口說了句,聶無憂整個人都呆在了遠處,下意識坐直了些,很是乖巧懂事,這樣子挺像烈九卿見溫容的時候。
烈九卿不禁看過去,張平平無奇被易容過的臉,唯有雙眼似曾相識,很深,有點異域才有的深邃。
“玄衣?”
玄衣第次出現是在陰坑那次,她那時候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視線模糊,分不太清誰是誰,唯獨這個名字倒是記住了。
那時候,溫容要與她斷了關系,用了他的身份。
那天,溫容差點要了她半條命,但那雙藏著痛苦的重眸可完全和眼前人不樣。
想想,這已經是溫容最狠的次了,只不過他總是給自己就有退路。
烈九卿恍惚了下,不自覺摩挲著墨鐲。
玄衣掃了眼,淡定自若,將云帝賜的酒放在桌上。
“屬下與您今日第次見面,夫人果真比傳聞中更符合千歲爺的心意?!?
這話里的暗示,烈九卿自然是聽得懂。
玄衣這是直接坦承了陰坑的事,直接把溫容給擺在了明面上。
烈九卿指尖頓,看他時,眸色深深,笑道:“你確定,我們是第次?”
“是,屬下去了南疆,剛回來沒幾天,直沒機會和您正式見面,還請您莫要怪罪?!?
玄衣跟著溫容的時間只比鐮倉晚了年。
溫容對烈九卿如何重要,他最清楚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名字直被烈九卿記著。
溫容可最喜歡翻舊賬,玄衣可不想惹火上身,到時候遭殃,趁早撇清關系最好不過。
該說的說了,玄衣便轉告了溫容的叮囑。
“千歲爺擔心您不顧傷勢太過勉強自己,特意讓屬下給您提醒:若想明日如愿以償,就適可而止?!?
溫容對付烈九卿的法子就那么幾個,想想就是溫容許下了什么,玄衣很容易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