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挑眉:“不然呢,而這只是其一,要不要聽其二?”
楮云卿給了他一個眼神。
君不才繼續道:“其二便是,蕭衍昱被褫奪爵位,打了五十大板,林青因懷孕,免了,晚些時候再打,不過打過板子的人都知道,此事若不追究,只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秦無邪在北山受了傷,所以也免了,陸元兒……”
“她也受傷了?”楮云卿諷刺的問。
君不搖頭:“她沒受傷,活蹦亂跳的很,不過她母親畢竟是宣誠長公主,行刑的時候長公主親自趕來,就趴在陸元兒的身上,說要帶女受過,陛下如何能打自己的姐姐,加之陸元兒認錯態度好,所以……也免了。”
楮云卿已經微微咬住了后槽牙。
“魏爭鳴呢?”
“魏爭鳴,他倒是沒有長公主母親,但他有個八十歲的祖父,當年也是我周朝的一員大將,如今都是半截黃土的人了,陛下不給誰面子,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呵……”
楮云卿氣的一時都不知道飯該從哪兒下咽了,“也就是說,除了蕭衍昱,其他的王孫貴胄,都是無罪釋放了嘍”
“也不是無罪釋放了,不是還閉門思過了嘛。”
“那北山呢?”
“朝廷該撥款安撫的安撫,該救治的救治,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死去的人呢?”
“自然是該埋的埋了,該燒的燒了,”君不斂下眉目,淡淡道。
楮云卿放下筷子,一時無,北山之事,一半天災,一半人禍,妖邪已斬,那促成一切的罪魁禍首們,都安然無恙,僅傷皮毛。
“這樣的朝廷,我需要效忠嗎?”
楮云卿一面是自責,一面是不服。
君不道:“為什么不呢?世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能怪陛下輕拿輕放,畢竟如今妖邪橫行,敵國玄術師虎視眈眈,正是用人之際,林家,秦家,陸家,魏家之流雖可惡,可能這京城還藏著更可惡的人,但他們的父輩卻也都是斬妖除魔的英雄,他們雖年少,也是上過戰場出過力的,若因一時之失,就都下令砍了,你說,將來發生災禍,敵國來襲,誰去擋,你,還是我啊?英雄當一日就夠了,難不成還要當一輩子?卿卿,做人要松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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