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看見眾人都對哥哥心生敵意,夾槍帶棒,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
可她如今是深知裴舟白不會向著自己,卻不敢發作。
她心思飛轉,當即扯出笑容,只是略帶苦澀,有些失落的對裴舟白道:“陛下不讓臣妾陪哥哥,又不許他人相伴,我哥哥怎么說也是一國儲君,陛下不喜臣妾倒沒什么,可還請陛下莫要遷怒于我哥哥?!?
齊玉榮一聽這話,默默的瞪大了眼睛。
得,這不整李絮絮那一套目中無人的性子了,倒是開始裝起柔弱了?
悄無聲息的,就演出一副陛下苛待云昌王姬的模樣。
說歸說,裴舟白雖然未拿她當妻子,可未有所出就封為妃,后宮獨她一人,賞賜俸祿也皆是上等。
這難道還不算厚待?
果然,此話一出,一同隨行而的云昌使臣紛紛拉下了臉。
“我們不遠千里前來慰藉北慶百姓,卻連招待我國使臣之人都尋不出......真叫人寒心!”
澤渠聽著手下之人的不滿,微微頷首,臉上也多了幾分不悅。
裴舟白則冷冷的瞧著諾敏,看來上次一事,并沒有讓她學會作為一個妃子的本分和規矩。
諾敏瞧見他的目光,又想到上次在戲樓里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致命的他,心下還是有些發怵,急忙低下了頭,避開目光。
就在僵持尷尬之際,眾人忽然聽見林挽朝的聲音。
“靜妃娘娘多慮了,陪殿下走走而已,自然可以。”
澤渠望過去,林挽朝已經站了起來,向裴舟白行禮,“云昌為北慶水災思深憂遠,不遠萬里送來賑品,北慶自然也要拿出交好的誠意。既然澤渠殿下想要一覽京都風光,那微臣愿意作伴。”
澤渠聞,面色稍霽。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