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諸位愛卿,朕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此事關(guān)乎朝廷的威嚴(yán),朕的顏面,朕一定會在年后,調(diào)查清楚再行事。”
漢帝緩緩張嘴說道。
“不可!”
李長庚朝前一步,沉喝道:“人證物證俱在,現(xiàn)在只要問出口供便可斬首!”
“倘若拖到年后,消息一旦泄露至民間,成為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那為時晚矣!”
“陛下,國威不可犯!”
“將他們?nèi)岁P(guān)進(jìn)天牢,臣保證只需要一天便可拿到口供,陛下一定要以國體為重!”
李長庚這句話,又是得到了眾人的追捧。
秦贏的眉頭更皺了。
雖然他這邊掌握著一半大臣的把柄,他們不敢多說什么,可剩下的一半?yún)s也致命。
尤其是現(xiàn)在,李長庚站了出來,得到眾人支持,以朝廷國家的角度說話,誰也不能說他錯。
甚至秦贏都覺得是對的,如若三人不是與自已關(guān)系匪淺,大概就真這樣解決了。
畢竟這種事,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朝廷的威嚴(yán),始終在第一位。
“父皇,我說幾句話可以嗎?”
秦贏開口了。
漢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吧。”
秦贏向前幾步,目視李長庚,道:“李大人,你說要把他們抓進(jìn)天牢,只需要一天便可拿到口供,我是否能認(rèn)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
李長庚毫不避諱,直接道:“倘若問不出,老夫便要嚴(yán)刑逼供!”
不等秦贏說下一句,李長庚便展現(xiàn)出了他刀嘴的功夫,只見他沉喝道:
“貴妃被奸殺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shí)。”
“寧祿山,趙虎,田戰(zhàn)三人被當(dāng)場抓獲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另有太監(jiān)宮女作證!”
“人證物證俱在,只差一個口供,難道說他們不招供,便不可殺?拿他們沒辦法?”
“如若這般,豈不是貽笑大方!陛下的威嚴(yán)必須要維護(hù),恥辱必須要洗刷!嚴(yán)刑逼供算得了什么,便是要老夫親自去動刀,也可!”
“我想,陛下也會諒解老夫。”
“朝中同僚,也會支持老夫!”
他這一番話,簡直就像是機(jī)關(guān)槍輸出。
朝中那些未說話,卻恨不得秦贏去死的人,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狐平云等人,更是臉上止不住笑容。
這位文華殿大學(xué)士,兼領(lǐng)史官之首的李長庚,可不是好惹的,雖然他不是門閥的人。
可這人,干起事來有時比門閥還狠。
在他眼里,無論寧祿山三人是否無辜。
他都會力主殺頭。
因?yàn)楹髮m死了人是事實(shí),這件事必須有人承擔(dān)責(zé)任,只有殺,才可止住流擴(kuò)散。
他連漢帝都敢指著鼻子罵,殺幾個人算什么?嚴(yán)刑逼供又怎樣!
正是因?yàn)橹览铋L庚的性格,因此狐平云才沒有第一時間急著說話,靜靜在一邊看他表演。
面對大漢第一刀嘴,哪怕是你秦贏,也很難在不占理的前提下,駁斥對方吧?
一旦你說不過他,那么這三人你是怎么從天牢帶回去的,就得怎么給送回來。
秦贏眼眸微瞇,這位刀嘴果然辭犀利。
句句如刀,令人想反駁卻又難以反駁。
秦贏知道,倘若是站在國家威嚴(yán)的層面上,那這三人的確是必須要死,唯有一死才可斷了流蜚語。
深吸一口氣,秦贏開口道:“我有三個問題,想問問李大人。”
“你能解答,我便立刻回梧桐苑,親手殺了他們。”
“如若不能,那就請李大人閉嘴,年后三司會審,再看結(jié)果!”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