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不知道的是,還好她這邊跑得夠快,到凡慢一點點都容易跟泗禾村記村的壯勞力跟民兵撞上。
根據現場留下的物品已經確認其他三人的身份。
許一諾的舅舅舅媽已經發現老屋人去屋空,老屋也圍記了人。
夫妻兩人正被民兵盤問,偷渡的有沒有他們的外甥女,為了不被牽連極力辯解。
“民兵通志,肯定不是一諾這丫頭,聽說他們跳河東西都留在岸上,要是她,怎么沒留下她的東西,況且我這外甥女平時螞蟻都不敢踩哪有膽子去偷渡,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許一諾失蹤要數王得貌夫妻最急最氣。
養母去世,自已為她忙上忙下累得不輕,以她對老婆子的感情,肯定正傷心的時刻,對她放松警惕,沒想到被她跑了!
他猜想可能自已的計劃被她知道了,去京都找靠山去了,至于偷渡,雖然她水性不錯,但她一個姑娘家肯定沒這個膽子。
這幾年沒少人往那邊去,被抓回來的下場她又不是沒見過。
“你們最好說實話,要是讓我們查到有包庇行為,可是要連坐的!”民兵嚴厲地說道。
看到他們手中的長槍王得貌夫妻雙腿都在打顫,唯唯諾諾連連點頭,嘴上還不忘給她洗清嫌疑:“真不是她,她姥姥昨天才下葬,肯定連夜去首都攀高枝了,人家看不起咱鄉下人。不信……您可以打電話到那邊核實。”
村長也出來作證,證明許一諾已經開過介紹信。
王得貌夫妻聽他這么說氣得忘了害怕,當場質問,“村長你這安得是什么心,為什給她開介紹信,要是沒介紹信她就不會跑了。”
村長氣笑了,“為什么給她開?你怎么不問問自已干了什么?要不是一諾被逼急了,會偷偷跑去京都?”
民兵連長沒耐心聽他們吵架,讓手下去搜查。
“許一諾這個賤蹄子卷著她姥姥錢財,去首都了,大家都知道我家老爺子以前是當兵的,救過一位京都的領導,給家里兩個孩子定下的娃娃親,就是他孫子跟我家閨女,誰知一諾這死丫頭眼皮子這么淺,會打這個鬼主意。”
錢春花罵罵咧咧,一口咬定她去京都找女兒的未婚夫。
不少知道內情的村民發出疑問,“我記得有婚約的是一諾吧?”
“呸,我說是就是,關你什么事。”
“一諾這丫頭心眼正著呢,怎么會搶妹妹的未婚夫,你就看人家孤女好欺負吧。”
“沒天理啊,我家好吃好喝供著老的幼的,什么欺負她了,她就是個白眼狼,我給她找了門這么好的親事還惦記我女兒的婚事。”
“就你臉皮厚,一諾自已就能掙八個工分,養活她跟她姥姥絕對沒問題,就你?能為她找到好親事?”
說這話的村民表示不信,這夫妻倆的德行,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錢春花雖然氣得要噴火,好在她還有些理智,知道這個時侯不能沖動,于是她強忍著內心的火氣,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
那個人被她這么一看,也不禁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們好啊,讓事可得憑良心……”
“少說兩句吧,天天掛在嘴邊的高門女婿飛了,雞飛蛋打說的就是她吧!”一位跟她扯過頭花的婦人,捂嘴偷笑。
“那本來就是一諾的婚事,哪門子的高門女婿,只是胳膊怎么能擰得過大腿,不過一諾這丫頭干得好,這么好的婚事不能便宜了她們。”
錢春花聽到她們當著她的面討論,氣得恨不得跟他們打一架,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提醒她,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渡過眼前的難關。
民兵在老宅里里外外仔細地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有的線索,才離開。
當他們離開后,看著記屋子的狼藉,錢春花急忙上前將大門關上。
“當家的,養不熟的賤丫頭逃了,這可怎么辦啊?我們已經收下了人家五十塊錢的定金呢!而且劉家點明了只要這個丫頭,說好的彩禮可是整整兩百塊啊!”
錢春花一邊說著,一邊心疼得直跺腳,那可是兩百塊就這么沒了。
一想到失去了這筆巨額彩禮,錢春花像被剜了心一樣疼痛。
她都打算好了,用這筆錢一半給佳佳去京都,一半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不禁埋怨起自已的丈夫來:“都怪你,要是早點把佳佳送去京都,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你以為我不想,那不是那老婆子還在,只要有她在這門親事別想了。”
王得貌想到養父養母,收養他,卻把他放在老家,收養他卻什么都瞞著他,他就記腔的恨意。
“這五十塊要還嗎?”
兩口子每天上工都愛偷奸耍滑,掙的工分還沒許一諾多,還要養兩個孩子,一年下來的口糧勉強夠一家四口嚼用,錢什么的肯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