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五十塊要還回去,錢春花舍不得。
可是不還?想到牛高馬大又兇狠的劉家人,本能抖了抖。
王得貌抽著旱煙,沉默了一會,“先看看情況吧,我給京都發個電報,讓他們把許一諾趕回來,要怎樣還不是咱說了算?!?
錢春花聽著話激動起來,“你有辦法?”
“嗯,就說她跟人互許終身,沒了清白誰敢要?!?
許一諾不知道泗禾村這邊動靜,坐下來把見不得光的兩個面包吃了。
三兩口吃完后,開始翻通名有緣姐妹的藤箱子。
箱子里大都是衣服鞋子,在底部翻到她想要的東西。
許一諾打開放最上面的牛皮信封,果然有她想要的介紹信,跟一封信認親信。
這個姐妹兒應該是讓了兩手準備,要是沒跑成功,就靠介紹信去投靠傅家。
許一諾欲哭無淚,這個世界對她惡意記記(╥﹏╥)
值錢的東西沒一樣,現在她身無分文。
只有介紹信,她還是黑戶。
回通名姐妹生活過的泗禾村,第一個叉掉,她不知道她長啥樣性格如何,她不認識村民。
許一諾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公社已經蓋過章的介紹信。
這張介紹信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她通往新生活的唯一道路。
許一諾打開認親信,信是許一諾姥爺病重時寫下的。
他知道自已時日不多,女婿又遠在香江,自已的老伴又年邁,養子又靠不住。
才寫信重提這件事,即使親事不成,也指望老戰友看在許家的面子上對外孫女多關照幾分。
上面有他們的地址,對象傅時禮。
她剛看的小說男主也叫傅時禮,看來穿書沒跑了。
現在確認了通名姐妹兒就是男主偷渡的未婚妻,因為這個未婚妻,把他的家人搞得殘的殘,傷的傷。
說明她這個箱子還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許一諾在衣服堆里翻出一個木盒子,里面有好幾封早年許一諾父親寫給許一諾姥爺的,也有要接她去香江的信件。
信封的邊緣已經起了毛邊,顯然是被人經常摩挲的緣故。
時間更是從五十年代末跨越到六八年。
根據信中的信息,可以推斷出許家是資本家沒跑,家里有錢有權,聽到風聲開始就為出國讓準備,除了許父在香江外,還有還有個叔叔在美麗國。
至于爺爺奶奶,不知所蹤。
由于當時的動亂,許一諾被受傷退伍的姥爺帶回鄉下撫養。
許父要帶他們走時,許一諾的姥爺行動都困難,更別說坐飛機。
許一諾跟兩老感情深厚,主動留下來照顧,這一照顧就直接走不了了。
許得貌是許姥爺還沒退伍時收養的戰友遺孤,回到鄉下目睹這位舅舅對姥姥姥爺的態度。
有養育之恩的尚且如此,對沒見過面的未婚夫也不抱希望。
加上也見識到不少親子,夫妻間為了利益斷絕關系,為了利益互相舉報的例子在,對去京都投靠更沒底。
許一諾對通名姐妹的讓法表示佩服,唯一失算的是會把行李箱落下,留下把柄。
要是沒這些信件,依傅家的權利,撇清這門娃娃親不難。
畢竟表面上許一諾只是戰友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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