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微生家,先是去跟外祖父外祖母請了安,而后直奔陶園。
下人早早生好了炭火,房中不似外頭那般冷,暖和一片。
裴如衍脫去了棉衣,也卸下了一身疲憊,換上了沈桑寧準備給他的常服,兩人坐在床榻邊,他幾次三番地盯著他的肚子,開口道——
“雙生子,定是要比尋常懷孕婦人更受累,夫人,我......”
他頓了頓,語艱難,“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在揚州時,我問了當地的大夫,那大夫說,孩子的父母祖上若有雙生史,則懷雙生子的可能性會大些,反之,則很小。”
沈桑寧看著他,聽他繼續說——
“我家祖上沒有,我記得你家也沒有,我......”
聽了他的話,沈桑寧有種不祥的預感,眉頭擰起,語氣不善,“裴如衍,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難不成覺得這孩子不是你的?可能性小,又不代表沒有!”
“我不是這意思,孩子自然是我的,”裴如衍急忙打斷,重新組織措辭,“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卻要讓你受苦了,我很抱歉,何況,我還不能陪在你——”
沈桑寧伸出手指,指腹抵住他的唇,阻止他發,她方才的不滿散去,湊近他些,“哦,原來你是在自責,你覺得是自己太厲害了,所以導致我懷了兩個孩子?”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關注著他的眼,他聽聞她直白的語,眸光一閃。
有些話,不知怎的,從她嘴里說出來就這樣古怪。
裴如衍頓時移開臉,感覺底下的炭火太過灼熱,脖頸處漸漸往上蔓延的粉紅出賣了他,他輕咳一聲,辯解道:“央央,我不是這個意思。”
四個月不見,同新婚時一般羞赧了。
沈桑寧面掛笑意地追問,“你還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究竟是哪個意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