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跟上前面的人,在前頭被簇擁著的平陽侯垂著眼眸,邊走邊想,在即將踏出府門時,驀然停下。
這一停,沈桑寧到嘴邊的禮貌辭別語也咽了回去,“舅舅,怎么了?”
平陽侯輕咳一聲,渾然不覺尷尬地開口,“我還真有些渴了。”
眾人一愣,樊氏立即接話,“府中已備茶點,若侯爺不棄,不如移步去茶廳?”
“如此甚好,”平陽侯假笑一聲,“真是叨擾了。”
沈桑寧回應道:“不叨擾,舅舅這邊請。”
被平陽侯摟著走的虞紹擦擦眼睛,怨氣很重,嘀咕道:“爹,你為何不喝完茶再喊我起床?”
平陽侯摟著兒子的手重重擰他胳膊,“世事無常,哪有提前料到口渴的。”
“嘶。”虞紹被這一掐,清醒不少,同時也回味過來,他爹恐怕是有難之隱,掐他就是讓他配合呢!
故而,也不多話不埋怨了,跟著一行人走去茶廳。
幾人喝茶,將平陽侯奉于左首上座,可是也沒什么能聊的。
平陽侯本也無意品茶閑聊,偶爾將目光掃向某個角落,但盡量不讓人察覺,茶廳里是微生槐說話的聲音,如耳旁風般飄過平陽侯耳邊,也是一點沒聽進去。
時間一晃,幾盞茶都下肚了,微生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又不想場子太冷失了待客之道,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話題。
期間,微生澹回來了,收到來自老父暗示的眼神,附和著老父的語,接替了閑聊的任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