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把人送到辦公室里,把手里的陶瓷杯,老式暖水壺,還有一個布包都一一給林綿綿放好。
林綿綿站在旁邊看著男人忙碌,看著他熟門熟路地把暖水壺里的熱水倒到杯子里,泡了一杯陳皮姜米茶。
“你好像送女兒去幼兒園的爸爸噢。”
林綿綿看著看著,嘴里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陸野面不改色,反正再像,林綿綿也不可能是他女兒,只能是他的妻子。
“包里有零嘴,餓了就吃,也可以分給你的同事,記得多喝一點溫熱的水,不能喝冷水……”
陸野絮絮叨叨說了一番,最后一看時間,快到他上班時間了,他才匆匆離開。
男人離開后,林綿綿還有一點不適應,她坐在實木椅子上,屁股下是陸野給她鋪的墊子,純棉的舊布料里縫上棉花,很柔軟,很暖和。
感受了一下墊子的軟綿后,她把視線落在辦公桌后面的大藥柜上,木柜是黑色的,有點舊,上面還有磕碰的痕跡。
藥柜應該是舊物,泛著一股濃濃年代感,一個個抽屜上寫著中藥的名字,還挺齊全的,就是里面太空了,沒幾個抽屜是有藥材的。
“現在天冷了,沒什么特別的病人,大多數都是一些發燒咳嗽,所以中藥材只能一點點準備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許飛含笑的聲音。
林綿綿轉頭,看見里面穿著白大褂,外面套著軍大衣的許飛站在門口,一雙淡色的眼眸下是烏黑眼圈,臉色有點蒼白,顯然是昨晚熬夜了。
“你昨晚值班?”
“嗯,二樓有一個十分鬧騰的病人,守了一晚上。”
許飛走進來,把手里的白大褂遞給林綿綿,對她說:“新的,你試試看尺寸適合嗎?已經消毒過了。”
許飛把衣服放在林綿綿的桌上,轉身就想出去,被林綿綿叫住了,她把布包里的烤栗子拿出來,分了一點給他。
許飛也不客氣,接過就捏開,吃了一個,夸道:“手藝不錯,對了,換好衣服就出來,我介紹大家給你認識一下。”
“好?!?
許飛離開后,林綿綿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然后把白大褂套在毛衣上,不緊不松,尺寸剛剛好。
她把軍大衣穿上,走出辦公室,發現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一眼望過去,還是女同志多一點。
許飛把林綿綿介紹給他們,其他人對林綿綿的到來都很歡迎,只有一個女醫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然后就走開了。
這個女醫生叫姜小娥,比她大一點,今年二十五歲了,已婚,有一個女兒,丈夫是陸野那個單位的,具體叫什么沒人知道。
而這些事都是外面的小護士和林綿綿說的,因為她帶來的烤栗子太香了,將兩個小護士饞得口水直流。
林綿綿就和她們分著吃,沒一會兒就和她們混熟了,被小護士一口一個綿綿姐地喊著。
第一天上崗,林綿綿沒事干,就在辦公室里擺弄藥柜里的中藥材,臨近下班時,她突然聽見二樓傳來了一聲尖叫。
“二零二的病人跳墻跑了?。?!”
緊接著,在休息室睡覺的許飛一個健步飛奔而出,匆匆披上的軍大衣下還穿著秋衣秋褲,腳上踩著厚厚的棉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