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安這次沒有在阻攔,剛想點頭,馬上想起了什么,飽含深意地吩咐道:“你找來的那個副總經理蒲士仁,以前不是合家歡的副總嗎?別人家的人才,我們可不能強取豪奪哦。”
張世龍愣了一下,還是解釋道:“烈哥,蒲士仁這個人雖然能力不強,但他懂得察觀色,而是認識的臺灣人不少,對于我們這樣即將開張的酒店來說......”
陳烈安抬手打斷張世龍的話,輕輕撣了撣雪茄上的煙灰,目光幽深地注視著他:“我不管他認識多少臺灣人,也不管他有多會察觀色,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陽光映著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重要的是他曾經為難過郝夢,這樣的事,對于一個風塵中走過來女人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是郝夢是蔣凡身邊的女人,如果她哪一天想起這些事,隨便在蔣凡耳邊提上這么一嘴,你想想蔣凡那樣的人,他會做什么?”
張世龍心頭一凜,陌生回過味來,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點頭道:““烈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
聽濤閣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鈍刀子割在祁雄的神經上。
他幾次想開口詢問,卓瑪什么時候能到,只是看到蔣凡拄著拐杖背對著自己,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目光死死盯著蔣凡的背影,祈禱著那三個袋子里裝著的東西,真的是能換回他父子平安的“誠意”。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門被輕輕敲響。黃永強無聲地側身,通過貓眼確認后,打開了門。
卓瑪站在門口,一襲素凈的米白色棉麻長裙,襯得她原本明艷的眉眼多了幾分沉靜,只是那沉靜之下,是揮之不去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她身后跟著兩名輝凡廠的精干兄弟,如同沉默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