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回來,剛才獨撐著的少禹腰桿挺得更直了些,手上弓弦拉的緊緊的,那支竹箭好像下一刻就要射出來。
一伙人面面相覷,終于有人不甘心的開了口。
“不是我們真要欺負你家,實在是你家周應淮辦事不地道。要不是他一聲招呼都不打,突然斷了水源,咱們也不至于著急成這樣。”
說完,所有人都應和著,卻根本沒人肯把手里的水倒回去。
傅卿指著他們,“兒子你看仔細了,誰敢把水再弄灑一滴,你直接殺了都行!出了人命算在我頭上。”
看他們一家真急了眼,大伙兒又默不作聲的吧手里端著的水拿穩了些。
“倒回去!”
傅卿聲音抬起來,手里的鋤頭也舉得高高的。
終究是有人怕了,打了頭把水倒進水缸里。
可已經灑出去這么多,之前滿滿的水缸現在也只剩下三分之二了。
傅卿氣得渾身哆嗦。
“說周應淮一聲不吭的人,你們自己摸摸良心,他真是什么都沒說嗎?春生爹他們幾個挨家挨戶的通知,你們聽了嗎?現在知道周應淮不在家,就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要搶我家水和糧食?你們是人嗎?”
“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這才剛剛斷水你們就敢直接來我家搶,把我家糟蹋成這樣。要是換成那些外來人,別說吃喝,就是人命也得弄出幾條來!”
大伙兒被傅卿訓的一個字都講不出來,羞愧難當。
雖然沒人承認,但所有人心知肚明,他們剛才確實存著要把周家的水和糧食都搶走的想法。
如今被傅卿提醒他們才后知后覺,自己這番做法跟土匪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