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怎么可能去向金海梅尋求幫助?
除此之外,公檢法系統是很特殊的系統,有些事,哪怕是一把手,也不好干涉和過問的。
“姐,你怎么不說話?”鐘德興問道。
于欣然輕輕嘆息了一聲說。“要是可以的話,你自己去找她吧!”
“我?這不大好吧?”鐘德興說。
鐘德興也有過去找金海梅幫忙的想法,但是,這個念頭冒出來,很快就被壓下去。
金海梅曾經跟他說過,她只是在工作上欣賞他,除了工作,她可不愿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而且,跟金海梅有過幾次接觸,金海梅那古怪的脾氣,讓他不寒而栗。
去找金海梅幫忙,指不定金海梅不但不幫忙,反倒會得罪金海梅,被金海梅臭罵一頓。
“你自己都覺得不大好,難道我就覺得好?”于欣然微微不滿的說?!澳阌植皇遣恢?,金書記對我也不怎么待見。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當初我可是勸過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這下可好了吧?”
“姐,事情都發生了,你能不能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你覺得我還不夠難過嗎?”鐘德興說。
“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了。實在不行,就任其發展吧,孫云光怎么樣就怎么樣!”于欣然很無奈的說。
“那不行!”鐘德興語氣很堅決的說?!皩O云光是因為我而被抓走,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那你打算怎么辦?去求遲玉鳴嗎?”于欣然問道。
鐘德興頓時沉默不語,他到底要不要去求遲玉鳴?就算去求了,遲玉鳴會放他一馬嗎?
就他對遲玉鳴的了解,遲玉鳴肯定不會的。
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其辱?
鐘德興一時拿不定主意。
從于欣然家里出來,孫云光父親孫海斌給鐘德興打來電話,約鐘德興出來見面。
和孫云光成為好朋友之后,鐘德興曾經幾次去孫云光家做客,和孫海斌已經認識。
十幾分鐘后,兩人在縣城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見了面。
孫海斌滿臉憂傷,他問鐘德興,孫云光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他托了好多關系,警方都沒有放人。
孫海斌當過縣長,對官場的情況非常了解。憑借他的關系,孫云光如果是犯一般的事兒,他稍微跑動一下,孫云光就出來了。
可是,他托了好多關系,卻都是碰壁。
如果不是得罪了大人物,肯定不會這樣。
孫云光是獨子,他要是被判刑,孫海斌別提有多難過!
孫云光是鐘德興的好哥們,而且在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領導小組當中,負責會務和財務方面的工作,這樣的工作職責也非常重要。
沒有孫云光,鐘德興的工作也將舉步維艱。
想到這里,鐘德興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的說。“伯父,您請放心!云光他不會有事的,我會很快將他撈出來的!”
“真的嗎?你真的可以讓云光出來?”孫海兵渾濁的雙眼冒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