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斌老年得子,他現在已經70多歲,臉上的皺紋已經很多,頭發差不多全白。
“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鐘德興十分肯定的說。
“那你使用什么辦法?你有什么門路?”孫海斌問道。
“這個……”鐘德興想了想說。“我會向組織反映,把云光在工作中的表現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放了云光的!”
鐘德興剛才那么說,孫海斌以為他有特別好的門路。
聽鐘德興說向組織反映,孫海斌的目光頓時又暗淡下來,他心里一陣苦笑,如果向組織反映有用的話,他兒子早就出來了。
早在剛知道兒子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向組織反映過。組織對他的反應根本不理睬。
一個已經退休的縣長,誰會買他的賬?
“小鐘,我問你個問題!”孫海斌吞吞吐吐的說。“云光被警方帶走的事,遲書記知道了嗎?”
“知道了!”鐘德興點點頭。
“那遲書記什么態度?”孫海斌有點緊張兮兮起來。
“他……”鐘德興遲疑了一下,搖搖頭。“他說,他也無能為力!”
孫海斌之所以問遲玉鳴,沒問于欣然是有原因的。他已經知道,于欣然的后臺張彥雄已經被安排坐冷板凳。
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他,于欣然已開始走下坡路。
反觀遲玉鳴,他還是在達宏縣穩如泰山。
達宏縣政壇的狀況,孫云光都會及時告訴父親孫海斌,孫海斌了如指掌。
在托關系無法將兒子撈出來之后,孫海斌仔細分析了一下達宏縣官場的狀況,大概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兒子被警方帶走,可能是因為權斗,一句話,他兒子變成了權斗的犧牲品,出手的很可能就是遲玉鳴。
正所謂,解鈴還需系玲人,就目前這情況,想要把兒子撈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遲玉鳴。
和鐘德興見面回來之后的第二天,孫海斌厚著臉皮去找遲玉鳴求情,卻被遲玉鳴給擋了回來,遲玉鳴說,警察辦案有他們的規定,他也無能為力!
鐘德興已經預料到,遲玉鳴會去找孫海斌!
聽孫海斌說,遲玉鳴回絕他,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遲玉鳴是幕后指使,他怎么可能會讓警方放人?
看著這個滄桑的老人滿臉愁苦的樣子,鐘德興的心,仿佛針扎般難受!
而此時的遲玉鳴卻是非常囂張,在縣政府遇見他,他嘴角總掛著一絲盛氣凌人的冷笑。
那笑容,仿佛在對鐘德興說:鐘德興,你不是很牛嗎?看你還敢跟老子作對不?呵呵!
鐘德興后來想了想,深深覺得,梁金發的分析是對的!
想要解救孫云光,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放下架子去懇求遲玉鳴!這個方法,哪怕鐘德興做得到,遲玉鳴也不會買他的賬,畢竟,他已經將遲玉鳴的人曾德方給弄下去,已經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而另外一個方法,便是向權力比季立新更大的人求助!
鐘德興十分無奈地選擇了最后一種方法,他決定向市委書記金海梅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