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走到病床前,看著目光呆滯盯著天花板的楚煥生,淡聲問道:“有哪里難受嗎?”
過了半分鐘,楚煥生的眼珠才移動看向了她,“哪里都難受。”
他聲音里滿是委屈。
姜眠沉默。
這是在向她撒嬌?
腦子被燒壞了嗎?
司煦滿臉不悅地走過來,占有欲十足地摟住了姜眠的肩膀,并且用不善的眼神看楚煥生。
他對別人的眼神很敏感。
如果一般人面對他人不好的眼神是感覺有一點不舒服,那他就是感覺非常不舒服。
所以面對司煦不善的眼神,他炸毛地抓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司煦:“……”
什么情況?
“出來。”姜眠冷聲開口。
“你,你先讓你旁邊那個男人出去。”
楚煥生顫抖的聲音從被子里面?zhèn)髁顺鰜怼?
可見他是很害怕司煦了。
司煦面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拽被子,但被姜眠攔住了。
司煦臉色不好地看她。
姜眠沖他搖了搖頭。
司煦又眼神不善地看了眼楚煥生,隨后轉身離開了病房。
姜眠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淡聲開口:“他出去了。”
被子下面的楚煥生把被子掀開一條縫,確定了姜眠沒有騙他,這才把被子完全掀開。
姜眠被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逗樂了,“你現(xiàn)在的長相跟高中時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男人長相精致,再加上常年不見陽光,導致皮膚非常白,他這張臉恐怕很多女人見了都會感到自卑。
姜眠嚴重懷疑佑造謠他,是不是嫉妒他長得比她還好看。
楚煥生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并沒有戴頭套,立馬抬起手捂住了臉,并且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忽視了自己沒戴頭套的事情。
這怎么可能?
而且,他現(xiàn)在竟然沒感覺不舒服。
自從他病了以后,只要被人看到臉就會感覺渾身不舒服,嚴重的時候還會精神崩潰。
難道他的病在不知不覺中好了?
姜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關心,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密碼告訴我。”
“什,什么密碼?”楚煥生裝傻。
“保險箱密碼。”
楚煥生把頭扭到另一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姜眠耐著性子說道:“楚煥生,若是我沒有派人到你家附近保護你,你現(xiàn)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你那是派人監(jiān)視我。”
“那也是我的人救了你。”
不僅是司煦派了人去楚煥生家附近監(jiān)視,姜眠也派了人。
而且,她派人確實也是為了保證楚煥生的安全。
她從他家里離開以后,佑背后的人肯定會動他,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楚煥生不說話了。
“給我密碼,我不白拿,我給你錢。”姜眠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那行。”楚煥生看她,“我給你打八折。”
姜眠氣笑了,“給我個數(shù)。”
“二千萬。”
男人話音落下,姜眠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楚煥生急了,“不是,你別走啊,你嫌多可以砍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