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時好友,都在各自的領域里竭盡全力。
修澈是先接觸藥開始的,從藥到醫,成為了他在神藥山莊的全部寄托。
以前是寄托,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下山去開醫館,給人治療。
但從宋瑞來過,最后給他寄來了一封信,讓他覺得下山有望,便越發地廢寢忘餐。
他受過傷痛的折磨,因此專門鉆營痛癥與傷病,自然,醫術本來就是一個全科,其余的一樣也沒有落下。
他心底有一團火,這是在過去多年都不曾燃起過的。
從送到神藥山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縱然能活下去,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望可以換一個身份,換一張臉皮,帶著一身所學下山去,他可以當一個有用的人,可以活在陽光里,不用躲藏起來當一只縮頭烏龜。
他激動得好幾個晚上都待在制藥工場里,吃喝都在里頭,師父說他的努力讓人瞧著有些害怕,打算去信告訴師公。
他對師父露出燦爛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
這笑容把師父嚇得打算給他請個巫師看看,莫不是中邪了?無端笑得像變了個人似的。
師父不知,他還沒告訴師父,因為瑞兒哥哥可能不成功,他雖事事往好的方向去想,但總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過于失望。
日月盈虧,寒來暑往,兩年的光陰便從指縫里流逝了。
這日秋分,秋高氣爽,當空的朗日并不灼人,一朵朵的白云,從東邊吹到了西邊。
宋瑞的再一次踏足神藥山莊,只是這一次帶上了他的書童陳小年。
陳小年后來跟著棍兒習武,刻苦的孩子總有回報,如今陳小年的武功雖比不上他師父棍兒,卻也能在棍兒手下走滿三百招。
薄如蟬翼的臉皮,貼合在了修澈本來的肌膚上,他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甚至連貼了臉皮的感覺都沒有。
他下意識伸手撫摸了一下,因著太薄,所以肌膚的溫熱能傳到臉皮上,就跟真的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