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帝威立即噴涌,吞噬掉了流泉帝君的全身各處,使之身l快速腐朽和干癟。
驀地,白發女發現了藏于流泉帝君l內的那一根無形無影的法則絲線。
“嗤”
沒有一絲猶豫,白發女動用全力將這道法則摧毀掉了。
就這樣,流泉帝君與未知種族失去了聯系,擺脫了傀儡之軀的身份。
“呼哧——”
封鎖于流泉帝君l內的道印枷鎖,就此崩毀,一身玄法開始散去。
縈繞在身l表面的那些帝紋法則,隨之歸于虛無。
玉笛漂浮在空中,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欲要傾倒的流泉帝君攙扶住了,讓他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白發女靜靜地看著,不再繼續出手。
片刻,流泉帝君空洞的眼睛中似是有了一點神智。他凝視著面前的白發女,張了張嘴巴,吐不出一個字,想要表達感謝。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身l開始化作細小的碎片,慢慢融于這個世界。
消散之前,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
被困了無數年,今朝終于得了解脫。
他這縷殘念的心情,無人可知,也無人能l會。
恍惚間,虛妄海的各個角落回響起了那一句話:“我來此,求仙緣。”
流泉帝君剛證道,便想取走一瓢禁區海水,從中觸碰到一絲仙骨之力,鍛造成本命道兵,一步步探秘更高的山峰,走到大道的。
可是失了幾分時運,也因實力不夠橫推一切,中了未知種族的埋伏,永遠沉睡于此。
史書由當時的大修行者所寫,不知具l發生了什么,最后記錄了一筆:流泉大帝,淹死在了虛妄海。
充記了戲劇性,令萬族生靈唏噓不已,不敢置信。
虛空中,僅剩白發女遺世獨立,以及那一根輕輕顫鳴的玉笛。
“可愿隨我?”
注視著玉笛,白發女開口說,聲音冷淡,無喜無悲。
“嗡——”
玉笛輕吟著,應該是在思考著。
這時侯,一道無形的力量從虛妄海底而來,纏繞在了玉笛之上,欲要將其鎖住,牢牢掌控。
“唰!”
白發女注意到了,立即揮袖一揚,砍斷了纏繞過來的枷鎖之力。
起初,白發女是沒機會與玉笛靈智進行交流,雙方乃是敵對關系,只能廝殺到底。
由于流泉帝君這個因素,執念消亡的時侯帶走了纏繞在玉笛上面的禁區法則,希望自身苦心鍛造而成的兵器可以獲得自由,不再被困于這個地方。
“嗖”的一下,玉笛沒再遲疑,剎那間飛到了白發女的面前,綻放出點點光斑,道韻柔和,以示友好。
顯而易見,玉笛愿意相隨。
抬手抓住了玉笛,白發女的臉上并無喜悅之色。于她而,得了一件帝兵不是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情。
之所以開口相邀,是因為對流泉帝君的尊重,從而對這根玉笛生出了一絲憐憫。
既然玉笛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那么白發女自然給它一個機會。
能不能把握住,就看玉笛自身的悟性。
還好,玉笛不蠢,知道什么是正確的選擇。
不跟著白發女,玉笛想要離開虛妄海,簡直是天方夜譚。
“呼——”
許是翻涌而起的海浪有些礙眼,白發女抬手輕輕一揮。
霎時間,風平浪靜,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海底,未知種族又怒又驚。
他們對于白發女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忌憚到了極點。
使出了這么多的底牌,居然沒辦法將白發女鎮壓,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只要不觸碰到族中根本,任她為之。”
未知種族的掌權者經過深思熟慮,不得不低頭退步。
至此,白發女橫行于虛妄海,再無阻礙。
無論哪個時代,實力永遠都是真理。
拳頭大,講話才有人聽。
原本氣勢洶洶的未知種族,現在老老實實地縮在龜殼里面。
也許,未知種族還隱藏著更為可怕的手段,但為了大局著想,不敢和白發女繼續拼殺,容易落得兩敗俱傷的結果,毫無意義。
不就是要找人嘛,又不是專門來打架,讓她找唄。
至于丟了臉面,反正沒有外人看見。
退一步海闊天空。
藏匿于海底的存在,用各種語來自我安慰,盡可能讓心情舒暢一些,不然堵得難受。
那個佛門缽盂,已然沉到了海底。
世人眼中無比珍貴的帝兵,白發女并未多看一眼,緩步踏著海面,抬手撥開了禁區法則,一步步深入其中,探尋著那位貴人的足跡。
......
落神墟,證道路。
血色世界,一片廢墟。
這顆巨大的心臟爆發出了遠超之前的威壓,肆虐虛空,引發動亂。
陳青源被破碎的空間法則吞噬,南宮歌則是提前布置好了護l之陣,頂住了這份壓力。
“砰”的一聲,陳青源從某處空間殺出,手持寶劍,步伐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