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出門時讓人搬了兩個箱子上車。玥靜目送他離去,立刻跟冰凌耳語了幾句。冰凌咯咯笑:“小姐,您這樣可是連大太太的后路都斷了。”
“后路?”
玥靜冷著臉:“她的后路不是李鸞鶯嗎?”
能讓北平的蘇部長親自打電話來岳城,李鸞鶯真的是豁出去了。前朝留下來的太監(jiān)不算多,蘇公公是其中一個。而且他還不是普通的太監(jiān),李鸞鶯離被擄走到現(xiàn)在也有好幾個月了,意志力與對太監(jiān)的惡心始終敵不過榮華富貴。
不過,蘇公公可是出了名的變態(tài),李鸞鶯這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詩到了蘇太監(jiān)的歡心。
“李鸞鶯也算是本事了。聽說這個蘇太監(jiān)很是心狠手辣,手底下玩死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李鸞鶯只能說不怕死,或者說被名利沖昏了頭,跟魔鬼做交易。”
冰凌跟著欣姐,欣姐的情報是來自“少爺”的,她自然對很多人與事心如明鏡。
“名利?我看她是報仇心切。”
玥靜找人將她賣給了魔鬼,她卻連靈魂一起上交。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玥靜不想再談李鸞鶯的事,吩咐冰凌快點把她交待的事辦了。冰凌領了命,從后門走了。
白詩雅回來了,帶著大太太的威風,或者說跟以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她對下人并不苛刻,現(xiàn)在卻時時帶著挑剔的眼光。白詩雅去監(jiān)獄里走了一圈,更加認清了,只有權勢才能讓人信服與低頭。
于是,李府上下全是白詩雅的人,玥靜一如往常那般,當白詩雅空氣。自由出入想去的地方,李淑賢想找茬又找不著由頭,于是看著僅余的妹妹李淑德,在心里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的計劃。
李長生將玥靜買宅子的幾百根大黃魚裝在箱子里,他急急的想把這些錢運去自己的當鋪。沒什么比把東西放在自己身邊更加放心。什么銀行,現(xiàn)在他誰也不相信。
車開到半路,突然竄出一伙人。有個不要命的站在車頭前,李長生見有人攔車,本能的調轉方向盤,車差點撞上了圍墻。等他停下來想要破口大罵,自己的車早讓人圍住了。
“把錢交出來,我們求財不害命。”
穿馬褂拿刀的男人將李長生的車逼停,他不得已下了車,將手高高舉起。一群人打開了車門,眼尖的看到后座上的箱子。
“不能動那個箱子,那是我救命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