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醍醐灌頂,傅瑾時之前就透露過非洲獵場,他只以為那獵場是傅瑾時收購下來釋放壓力的場所。
畢竟從傅瑾時進入梁氏,忙于北方市場,又考慮互聯(lián)網的投資轉向,瘋狂的工作量,高密度行程,他分身乏術。
可再往回想,他初次過問梁顧合作,傅瑾時信誓旦旦最遲三個月,給他滿意答復。豈不是就指非洲公司滿足上市條件,套現(xiàn)資金,填上梁顧項目缺口。
而他步步緊逼,傅瑾時也加快套現(xiàn)動作,原來三個月壓縮到一個星期,如此龐大的現(xiàn)金流——
“你把非洲公司賣了?”傅父匪夷所思,“你怎么做到的。”
按照上市法規(guī),公司股票上市交易之日起一年內,是不得轉讓股份的,哪怕是股份持有人宣布離職,半年內股份也不得變動。
“不算賣,上市前做了其他準備。”傅瑾時起身,挺拔影子傾軋在傅父身上,“之前說過你硬來,我接招。”
傅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為了一個女人,就為了一個女人……”
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傷心失望,他嗓音發(fā)顫,“我與你母親嘔心瀝血養(yǎng)大你,給你財富,權勢,予以欲求,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生恩養(yǎng)恩全拋諸腦后,你還算個人嗎?”
傅瑾時沒了波瀾,從他深邃眉目到他平直嘴角。
越平靜,越沖擊。
沉凝寂然,不寒而栗。
一潭死水凸顯出會議室另一邊兒,董事們三五成群在暢談,余光瞥著他們,等著一場父子對決,或許動手了,及時上來拉一把。
傅瑾時繞過他,散會離開。
傅父呆愣望著門口,眼底幾分驚疑不定。
他竟從頭到尾不提冰島,不問郁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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