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微生家本該是皇親國戚,他微生槐還在乎什么沈益沈貳的,他是太子岳丈呀!
思及此,他忽然激動起來,朝前走兩步,“我要見太子,我要見我外孫女!我要見太子!這其中必然有些誤會!”
若平陽侯所為真,那他微生家仍是公主外祖家啊!
親情與血脈是既定的,是人存活于世擺脫不了的,哪有剛當上公主,就要撇清親戚關系的道理呀。
血氣上涌,激動難耐,哪怕不用拐杖也能走二里地的架勢,讓包統領皺眉,隨即雙手一揮,圍在微生槐身邊的禁軍當即將人雙手反制身后,不讓其動彈。
微生槐還沒走近呢,剛好步入庭院中,被抓著淋雨,濕潤了眼皮,臉上流的是淚水還是雨水,他自己也分不清,“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跟他們解釋清楚,當初是有苦衷的呀。”
他嘴里還在嘀咕著,像是一種執念,當被他當做如今唯一救贖自己的機會,內心不斷給自己希望與暗示,只要能見著寧寧和太子,與其解釋清楚,說不定他微生家的未來就是一片光明。
而現實是,他一把老骨頭奈不住掙扎與禁軍的桎梏,手腕咯噔咯噔兩下就脫臼了,還要勞煩禁軍給接回去。
“爹!”微生澎跑至微生槐身邊,看著親爹受罪,當即扭頭,惡狠狠地看向包統領和平陽侯,“我爹乃太子岳丈,就算太子一時氣不順,但到了京城,誰能保證他不會改變心意?你們豈敢對我們無理?”
有幾個耳根子軟的年輕禁軍還真的被唬住了,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
包統領不耐煩地對下屬吼道:“愣著做什么,全部帶走啊!謀害太子,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擱這兒做什么白日夢呢,老天爺這雨還是太小,滋不醒你!”
緊接著,就聽天上雷聲響徹,“轟隆隆——”仿佛是為了應證包統領的話,雨勢漸大,儼然有了磅礴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