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人竟然也跟了過來,還伸出一只手,始終護在她身側。
這副熟稔地姿態,成功令周圍人相信他們是一起的,有個男生甚至還很熱情地主動讓開了站位。
"……"
努力半天,等于白干。
姜海吟抓住面前的扶手,決定繼續沉默是金這招。
卻忘了,趕走的是只癩皮狗,迎來的卻是匹狼。
當撫摸的感覺從腰后往前移動時,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鄒,你——"
"噓。"
由于壓得很低而微微沙啞的嗓音緊貼著耳后,整只耳朵像被熱氣傳染了,立刻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
姜海吟試圖扭動身體擺脫眼前的情況,然而前方是玻璃門,后方就是男人高大的身軀。
她就相當于被困在一個死角內,除非高聲呼救,否則周圍人根本無法察覺。
"別動,我沒想對你做什么,但如果你繼續反抗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我才不信你,你這個混蛋……呃"
罵到一半,感受到熟悉的熱度,她嚇得全身僵硬,當即識時務地改口道:"別、別亂來……你名氣這么大,也不想鬧得上頭條吧你、你退開點,別抵著我……"
許是對自己的自控力也沒多自信,男人依后退了半步,不過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上。
"為什么拒絕我"
"我不應該拒絕你嗎"
鄒沉默了片刻,道:"因為節目改動的事,你生氣了"
姜海吟很想再回一句,難道她不該生氣嗎
可轉念一想,她確實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至于節目本身,被砍掉也是應該的,她的確跳得很爛。
剎那間,那股被壓在心底很久的煩躁卷土重來,啃噬著她的大腦。
耳膜里鼓脹地嗡鳴聲,仿佛在放聲嘲笑。
嘲笑她這段時間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想法,就跟此刻的處境一樣,只要對方出手,便會在瞬間被擊敗。
片甲不留。
眼眶微微泛起了熱意,她很是困惑,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難道這個無恥的人,是希望逼著她自甘墮落的當個地下情人嗎!
不可能。
永遠不可能!
叮——
恰巧地鐵門從她這邊開了,姜海吟仿佛看到逃生口一般,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一路狂奔,首到跑出地鐵口,呼哧呼哧地喘不上來氣,才敢小心翼翼地朝后看。
那人沒有追上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狼狽地被人群擠了回去。
想象著那樣的場景,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淚來。
抬手抹了下眼角,走向附近的出租車。
"師傅你好,去天宇律師事務。"
"麻煩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