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jīng)]讓他等太久,幾乎是下一秒,消息就彈了出來。
卻還是那么句話: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兩秒后,又一條消息:雖然我可以查看監(jiān)控畫面,但我還是比較喜歡文字的力量
茍子鑫:“……”
壞人,大壞人,簡直太壞了!
他怎么會有一個這么、這么討厭的朋友!
氣呼呼地翻了個身,又擔心那人當真閑得慌去看監(jiān)控。
雖然鄒不是大嘴巴的人,不會四下傳播,但……
萬一那家伙為了博紅顏一笑,給姜律師看呢?
這一傳十,十傳百……
不是沒有可能。
自從結(jié)了婚,好友是越來越?jīng)]有底線了。
想到這里,茍子鑫果斷自爆:別看了,冉冉給我換了女裝,我憑著美艷的容貌,躲過一劫
原來如此,童冉見過你穿女裝了,怪不得,今晚會睡沙發(fā)
簡簡單單一句話,激得他嚯地坐起身,拼命按鍵:誰睡沙發(fā)了!她帶我回家,肯定是給我睡床啊!她怎么可能忍心讓我睡沙發(fā)!
懂了,那就是睡地上
……
茍律泄了氣,咚地一下躺了回去,面如死灰道:你怎么知道的?
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鄒端起電腦旁的咖啡喝了口,輸入道:要是在床上,你就不會在這個時間段,閑得發(fā)慌來找我了
一針見血。
后續(xù)沒了回應,大約是自閉去了。
鄒主任滿意地勾起唇角,點開自家夫人的頭像。
茍子鑫的女裝照,想不想看?
次日,兩人不約而同地起了個大早。
當童冉走出臥室時,茍子鑫已經(jīng)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并且將地鋪卷了起來,收拾得還算整潔。
總是這樣。
雖然是典型的富家少爺花花公子,卻又有著樸實真誠的一面。
令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但凡這個人驕縱一些,混蛋一點,她也就死心了。
偏偏……他就像是個純粹愛玩的孩子一樣,叫人根本討厭不起來。
茍律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他禮貌詢問:“你是想先吃早飯,還是……”
“直接過去,給我兩分鐘。”
說完,她進了衛(wèi)生間。
洗手臺的架子上多了一只藍色的漱口杯,毛巾架上也多了一條灰色的毛巾。
再加上剃須刀,洗澡時穿的拖鞋等等用品,本就不大的衛(wèi)生間,頓時顯得更加擁擠。
她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
過去的一段時間,雖然茍子鑫也會出入她的房子,但那都是來去匆匆,有時候甚至不會過夜。
大部分時候,他們還是會約在酒店里。
第二天早上,沒有道別的先后離開……
恍惚間,童冉的心里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她是不是應該聽從建議,換一個環(huán)境稍微好一點,大一點的房子?免得委屈了對方……
“冉冉,今天我去不了律所,剛剛小杜發(fā)來消息,說是那幫人還守在外面呢,我待會兒見過李阿花母女后就直接去法院,開完庭以后回到這里辦公,你能給我一把鑰匙嗎?”
男人清冽歡快地嗓音,像一枚石子,投入深淵,當即將她從無盡地幻想中拉了回來。
童冉扯了扯唇角,擰開水龍頭,直接調(diào)到冷水那邊,然后附身下去。
差點忘了,這只是一次意外的暫住。
要是被對方知道,自己為了留住他,甚至想換個房子,大概會嚇得連夜逃走吧?
擦干滿是水漬的臉,她迅速扎起長發(fā),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
“怎么樣,方便嗎?”茍子鑫就等在門口,瀲滟的桃花眼彎彎。
童冉?jīng)]說什么,直接拿起擺放在玄關(guān)上的鑰匙,從圈上取下那枚銅黃色的,遞送了過去。
“呃,就這一把?”
“嗯,回頭需要的話,再配。”她淡聲道,一副不是很愿意男人久留的模樣。
茍子鑫倒沒多想,他收起鑰匙,點點頭:“行,反正我就在家里,你回來敲門,我給你開。”
家里。
好自然而然說出來的詞。
童冉急忙走了出去,用匆匆地腳步聲來掩飾心臟的鼓動聲,免得被那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