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這是不把他們當人,而是當牛馬呢!
不行,回頭得跟盧中天好好說說,不能這么奴役他家小童。
“茍律師,茍律師?”
“呃?”
茍子鑫回過神,見對面的女人沖著自己溫婉一笑:“我看你點的牛排挺不錯,我能嘗嘗嗎?”
這個要求,有點過于曖昧了。
畢竟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由于對方是個美女,茍律最不擅長拒絕的,就是女性的懇求。
他想了想,主動把自己的盤子推了過去:“我沒動過,既然許小姐感興趣,那就都嘗嘗,吃不完也沒關(guān)系。”
“……”
許微晴抿了抿唇,眸色有點沉,最終沒說什么,伸長刀叉,切了一小塊,皮笑肉不笑道:“謝謝茍律了。”
“不要緊。”茍子鑫爽朗地笑了笑,招手叫來服務(wù)生,“給我來一份黑松露燴飯吧,稍微快一點。”
“好的先生。”
吃得差不多,許微晴擦了擦唇角,道:“是這樣的,我自己開了家化妝品公司,有個合伙人,最近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背著我在做一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我也掌握了一些證據(jù),但不知道能不能用,有沒有用。”
“我這個人吧,別人對我好三分,我會敬他九分,但同樣的,她不仁,我也不會講義氣。”
說到這里,女人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深吸口氣,卻終是下定了決心:“我的要求是,這場官司不僅要贏,還要讓對方身無分文的滾,茍律師,只要你能做到,我會給你百分之三十,當做代理費。”
百分之三十,在經(jīng)濟案件里,屬于非常高的標準了。
換作一般的律師,肯定忙不迭就應(yīng)下了。
茍子鑫卻沒怎么激動,笑了笑,道:“這樣吧,麻煩許小姐先把相關(guān)資料發(fā)給我,等我看過以后,再給你回復。”
“行。”
辦公室內(nèi),茍子鑫翻閱著剛打印出來的資料,杜助理則在一旁幫忙收拾書柜里的書籍和部分卷宗。
“茍律,您天天這樣忙碌,是打算賺夠一大筆錢,然后放個長假嗎?”
“呵呵,我看是你想放長假了吧?”茍子鑫頭也沒抬地說道。
“我……我無所謂咯。”小杜低聲咕噥,“反正我又沒有女朋友。”
“什么?”
“咳,我只是在擔心您的身體嘛,賺錢固然重要,但以您的實力,似乎不需要這么努力吧?莫非……是為了誰?”
“倒是機靈。”茍子鑫沒否認,長嘆口氣,“做咱們這行的,不是說不想做了,就能停止的,欠的債,總歸要拿人去還啊,唉……”
“……”小杜聽得稀里糊涂,半懂不懂的。
他關(guān)上柜門,轉(zhuǎn)過來抹桌子,無意中瞥了眼資料開頭的名字,雙眼微微瞠大:“您忙活一早上,是在給那位許小姐看資料?”
“嗯哼,問題是有一點點,但不大,我打算接了。”說完,茍子鑫有點新奇地看向小助理,“喲,難得啊,她還不算是我的當事人呢,都能記得這么清楚,往后要是一直保持這種工作狀態(tài),就不會出現(xiàn)上次把汪總認成王總的烏龍了。”
“那、那次是個意外嘛。”小杜撓了撓后腦勺,“再說了,許小姐這么漂亮,想不記住都難……”
“打住。”茍子鑫把資料裝訂好,掀起薄薄的眼皮,目光中充滿了警告,“待會兒人家就會過來,再出現(xiàn)像上次那種情況,我就把你調(diào)到張律師身邊當助理去,別擱這兒給我丟人!”
“啊我一定管好自己的眼睛,絕對目不斜視!”小杜一下子就怕了。
開玩笑,張新民律師最近在打一場跨國官司,被告在赤道線那邊,上次回來,整個人黑了兩圈,都快焦了。
他才不要吃那個苦!
“行了,先出去歇著吧,待會兒跑一趟法院,幫我拿個文書。”茍子鑫捏了捏山根,擺擺手。
小杜出了門,立刻給八卦群里發(fā)消息。
茍律疑吃醋,果然有貓膩!
接近十一點多的時候,許微晴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茍律師,有些工作方面的事情,給耽擱了。”
“不要緊,這個案子我接了,你那邊要是沒什么變動,咱們把委托合同簽一下?”
女人今天穿的是一套米色套裝,胸口系著法式蝴蝶結(jié),下半身是齊膝的一步裙,顯得既嫵媚又不失俏皮,同時依然勾勒出絕佳的身材。
明明什么都沒露,卻格外性感。
茍子鑫望著對方,不由地想到另一個人。
想當初在病房里,明明穿的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護士服,明明只是個背影,卻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還有后來跳舞的時候,包那么嚴實,仍是全場最亮眼的存在。
他眼光真好。
這么想著,茍律不禁揚起一點笑意來,眼神也變得熱切了起來。
許微晴抿唇一笑。
原來,喜歡她這樣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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