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召開的同時,位于省城市郊翠溪雅苑的一棟別墅中煙霧繚繞,蘇鵬和吳大公子正對面而坐,兩個人都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顧煥州上任伊始,就把這些陳年舊案翻出來,顯然是要針對老爺子的?!眳谴蠊雍藓薜恼f道。
蘇鵬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憑著顧煥州自己的力量,想扳倒老爺子,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如果沒有高層做后盾,他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吳大公子想了想:“不排除有人想借他的手搞老爺子的可能,但據(jù)我分析,可能性不大,最近的高層的政治格局還是很穩(wěn)定的。陳思遠(yuǎn)說,近日顧銘州突然從國外回來了,我想,沒準(zhǔn)是見他弟弟當(dāng)上了省委書記,這個老家伙蠢蠢欲動,想報當(dāng)年的一箭之仇。”
“也許吧。”蘇鵬沉吟著道:“真要是那樣的話,問題就好辦多了。”
吳大公子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說道:“鵬哥,老爺子讓我來,就是想和你了解下,顧煥州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關(guān)鍵證據(jù),我們也好提前做好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蘇鵬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沉吟著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摸清楚他的底牌?!?
“你是省政法委書記啊,過問下案件的調(diào)查工作再正常不過。找專案負(fù)責(zé)人談個話,不就都清楚了嗎?”
蘇鵬苦笑:“這就是顧煥州的高明之處,他事先征求過我的意見,說是有新證據(jù)表明,這兩起案件存在問題,打算重新偵查,我當(dāng)然沒理由拒絕,可當(dāng)我提出要了解下具體情況時候,他又繞開省廳,直接把偵查工作交給了市局?!?
“市局怎么的,難道你這個省政法書記,還管不了市局的專案組嗎?”吳大公子不滿的道。
蘇鵬嘆了口氣:“不是管得了管不了的問題,案件偵查是有一定程序的,我不可能直接去向?qū)0附M負(fù)責(zé)人了解情況的,那不符合組織原則。老爺子在政法口工作多年,應(yīng)該知道這其中的規(guī)矩呀。”
吳大公子低著頭,沉思片刻,又問:“程輝的事呢,你也插不上手?”
蘇鵬皺著眉頭道:“是的,用老百姓的話說,我不能隔著鍋臺上炕,直接插手,只能弄巧成拙,而且,我懷疑,這很可能就是個圈套,顧煥州就是等著我主動跳出來呢!”
“就算是個圈套,也要往里鉆,否則,就只能坐以待斃了?!眳谴蠊永湫χf道。
蘇鵬想了想:“那倒也未必,據(jù)孫國選暗中調(diào)查,所謂關(guān)鍵證據(jù),其實都是常力留下的。這兩起案子過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有證據(jù),想推翻當(dāng)年的結(jié)論,也難于上青天,所以,不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又是常力,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眳谴蠊余牡溃骸凹热凰恍攀爻兄Z,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蘇鵬聽罷,正色說道:“你不要動他的老婆孩子,首先是沒有任何意義,動了,也于事無補(bǔ),而且,他們都在國外,搞不好會造成國際影響,一旦事情鬧大,老爺子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鞭長莫及,懂嗎?”
吳大公子哼了聲,沒有說什么。
蘇鵬繼續(xù)道:“相比那兩起陳年舊案,我更擔(dān)心程輝這面出問題,畢竟,時間過去不久,大量線索都在,一旦有所突破,很容易就查到孫敏,而孫敏的身份一經(jīng)曝光,之前那兩起案件立刻就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了,如此一來,局勢就很難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