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冶聞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地上來回轉著圈。江小舟望著惶急的公子冶,眼中的神色愈發(fā)地堅毅,輕聲道:
夫君,你還是帶著鍛兒逃吧,哪怕是逃到北地,逃到南荒,甚至前去世俗界,這里的事情由小舟一力擔當。
公子冶突然停住了腳步,靜靜
地望著對面的江小舟,嘴角漸漸地浮起一絲譏笑,漸漸地笑出了聲,最終卻是放聲大笑,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是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小舟,你可是存了死志嗎我公子冶增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活你,如今你卻要為我而死,你叫惰何以堪哈哈哈……
江小舟張了張口,卻被公子冶一甩袍袖攔住了口,沉聲說道:
小舟,這件事情就讓為夫去處理,你好好在家等著就是!
話落,公子冶便轉身走出了房間,將江小舟一個留下。待他的腳跨出了房門,眼中閃出一縷厲色……
江小舟望著公子冶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擔心,焦慮和苦澀,最后卻變成了堅毅……
在琴清的院落中,此時燕山魂,許紫煙和公子鍛都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許紫煙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擎著下巴,目光迷離地望著對面墻上的某一點,時而嘴角掠過一絲微笑。
在琴清的府外,四個分神中期的修士站在琴清府邸的四角,每個人揚手擲出一個陣旗,那陣旗瞬間便插入底下。整個琴清的府邸很快就被一層無色的陣法籠罩在里面。
這個時候,在琴清府中下人的房間里,端坐著一個丫鬟。猛然間耳朵動了動,便取出了一炷香,插在了桌子上的香爐內,先是服了一顆藥,然后將那柱香點燃。
那香很是怪異,只是香頭通紅,卻沒有絲毫香煙飄散出來。無色無味······
琴清府上的一個個下人很快地昏迷了過去,緊接著兩個半人族也昏迷了過去,盤膝坐在屋子里面的公子鍛也昏迷了過去。燕山魂和琴清等四個女子也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了過去。許紫煙支著下巴的手猛然一晃,便伏在了桌子上,閉上了迷離的雙眼。
在琴清的府門外,突兀地出現(xiàn)了五個身影,站在中間的是公子冶,在他的身后是四個剛才布陣的分神中期修士。
公子冶仲出一只手飛快地打出幾個手訣,之后便推開了大門,五個身影便進入了府內,回手將大門關上。
一進入院落,四個分神期的修士迅速地將神識釋放出去,只是一個瞬間便將神識收回,朝著站在中間的公子冶點了點頭。
呼~~
公子冶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放松了下來。舉步向著許紫煙的房間走去,仲手推開了許紫煙的房門,許紫煙伏在桌子上的身形便呈現(xiàn)在公子冶的眼簾。公子冶手指一動,一把長刀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雙手握著那把長刀舉步向著許紫煙走去,待走到許紫煙身前,將長刀高高舉起。許紫煙俯身在桌子上,頭發(fā)向著旁邊散落著,傾長白皙的玉頸呈現(xiàn)在公子冶的視野中,那高高舉起的長刀便如同閃電一般朝著許紫煙的脖子斬了下去。
那長刀如同一道匹練斬了下來,剛剛斬下,公子冶就感覺到不對。待凝目一看,心中便吃了一驚,此時在他的身前的椅子上,哪里還有許紫煙的身影,抬目望去,卻見到許紫煙正目含冷芒地望著他。
公子冶的心中就是一陣恍惚,剛才明明感覺到自己的長刀劈到了人,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許紫煙在昏迷的剎那間,就知道自己中了迷神香,一種使修士神識昏迷的藥物。心中驚悚之下,暗道這次是自己疏忽了,說不定自己的性命這次就交代在這里了。可是她在臨昏迷之際也沒有想到究竟是誰在暗算自己。
但是,就在她昏迷之際,和她融合的一掌之水突然在許紫煙的體內伸出了無數(shù)觸角,那無數(shù)的觸角如同無數(shù)的吸盤,將那**香迅速地吸收一空,然后將那**香氣俱都送進了紫煙空間,消散無蹤。
而就在此刻,公子冶的長刀從空中劈下。
許紫煙一個瞬移便躲閃了過去,可是就在她瞬移的剎那,她分明感覺到有一個人插在了她的身前,替自己擋了那一刀。但是,等她目注的時候,在她和公子冶之間又分明沒有人。
公子冶也愣愣地望著對面的許紫煙,他身后的四個分神期修士也是一愣,剛想要動身撲向許紫煙,卻見到在公子冶和許紫煙之間,一個身形漸漸地凸顯了出來,由淡及濃,一個清晰的身形出現(xiàn)在公子冶的對面。
小舟······你怎么會在這里公子冶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許紫煙的神色一愣,不過她此時卻顧不得這些,一掌之水悄無聲息地從許紫煙的腳底竄入地下,瞬間便到達了燕山魂,公子鍛和琴清四個人房間,破土而出,鉆入每個人的身體內。
只是瞬間幾個人中的迷神香便被一掌之水吸收,并且統(tǒng)統(tǒng)送進了紫煙空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