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霆掌心落在她臉上,猛然發(fā)力撅起來。“等你得了病,全身潰爛流膿,無休止發(fā)熱,肌肉關節(jié)像鉆進數(shù)不清的馬蜂,內里疼痛不休,外部瘙癢不止。那時候,劉家不會救你,陸家也不會。”
男人描述的太生動,太絕情,簡直毫不避諱把利益交換后,她的下場攤開。
江夏被劉青松碰到部位,仿佛感到細細密密的馬蜂流竄,蟄得她驚痛抽搐,完全喪失力氣,頹倒在陸靳霆懷里。
男人逗弄似的輕撫她脊背,緩了聲,“怕了嗎?
怕了嗎?
江夏耳邊震響。
推她進火坑,脅迫她服從,再告訴她結局,恐嚇她,只是為了試出她破綻。
江夏大腦轟轟隆隆的,一部分喊著要清醒,要忍耐,一部分是被高高在上俯視,被肆意擺布玩弄的激恨,情緒如烈火烹油,將一顆心寸寸焚燒成灰燼。
“你怕嗎?”她仰起頭,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你的手,你的胳膊,還有你的胸膛,你的腿,你現(xiàn)在觸碰到我的每一寸地方,劉青松都是觸碰過。”
她前傾,更緊密貼著他,“感受到了嗎?那種蜂群鉆涌的蟄疼,它在我身上,也在你身上,生瘡流膿,你也跑不掉。”
她主動靠近,還是十指緊扣的親密,陸靳霆臉色剛舒緩,就聽她這么不馴,毫無悔改,勃然大怒,“艾滋觸碰無法傳播,你嫁給劉青松那種臟玩意兒,以為我還會碰你?”
江夏望著他,沉默半響,忽然笑聲更大,“那我可要謝謝你放過我。”
這話一落,陸靳霆面色陡然森寒如冰封。
咫尺之遙的距離,清晰到他睫毛根根分明,修理整潔的胡茬顯露微不可察的青色痕跡。
銳利剛烈的雄性攻擊力,在對視間,活生生壓倒,撕碎她。
江夏覺察到極致的危險。
從未有過。
是她多次逃跑未遂,也沒見到的危險。
眼見一觸即發(fā)的緊迫,張安突然回來,解救了江夏。
“梁先生,夫人過來了。”
江夏立即推開他,后背緊貼進車,拉開距離。
陸靳霆目光釘在她身上,完全沒有收斂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