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收斂,神色隨著時間推向絕無僅有的陰戾,刺進骨頭里。
江夏一激靈。
飛速拉開車門,一溜小跑迎上陸母。
陸母本就是過來找她。
海英那一牽絆,敘舊還能推脫,幫時恩道歉說和,陸母卻不能不給舊友面子,耽誤這一會兒功夫,她火急火燎的趕來。
“沒跟靳霆先走?”
江夏聽出陸母的別有深意,垂下頭,“他不待見我,我等您。”
陸母深深凝視她一眼,走到車邊,陸靳霆已將車窗降下,手搭在窗框上。
陸母張嘴要繼續審問包廂里的懷疑,目光忽然一凝,抓住他手,“你這傷是怎么回事?前幾天不是好了嗎?”
陸靳霆看一眼又新疊加的口子,輕描淡寫,“不小心。”
陸母氣他不愛惜身體,“陸氏業務有讓執行副董天天動刀的嗎?今天不給個解釋,我不會放你走。”
陸靳霆瞥一眼立在原地不動的江夏,任陸母翻動檢查他的傷,“您不是惱我了,怎么一眼還關心我的傷?”
陸母瞪他,“你這是什么話,你傷重要還是那點閑事重要?”
待發現食指指腹有兩道繃開的狹長深口,皮肉卷著,血跡在周圍洇開一片。
她先是心疼,腦海驀地劃過一道閃電,猝然回頭盯著江夏身上米白色長裙。
左胳膊內側,隱約露出幾點凝固的艷紅血跡。
陸母臉上明顯一怔,復而直勾勾審視江夏。
“江夏,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靳霆的血?”
陸母質問完,又看陸靳霆,“你們剛才動手了?”
江夏不等陸靳霆回答,立即咬定,“他拽我,我掙開了。”
“你為什么掙開?”陸母聲音嚴厲,“靳霆手上有傷,你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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