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自己努力,攢夠錢,讓自己聽到聲音的。
張珈樹見她堅持,有些失落的將銀行卡又放了回去,但還是強調道:“需要、找我。”
于魚嘆氣:“要我說這筆錢你就應該找黎家要,如果當初他們沒有耽誤你的治療,就不會造成這種后果。”
“而且這筆錢,季時序也應該出,還不都是因為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黎音音就打斷她:“不用找任何人,我自己也可以。”
伸手要錢的日子,黎音音從小過到大,這種日子有多難受,她很清楚。
所以她寧愿慢一點,也要自己存錢。
她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了。
況且,耳朵這場意外,她也不怪任何人。
是她自己……
于魚說到做到,當即就聯系了她的朋友,約好周末的時候帶黎音音去試拍一下。
黎音音回到家已經很晚,本來在icu忙碌一個下午就很累。
她本來是想回家洗漱以后就休息。
卻沒想到季時序竟然已經在家了。
而黎音音一進門,季時序就沉聲道:“這幾天你出去住酒店。”
黎音音一愣,“什么?”
她說完才看到門口放著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季時序坐在沙發上,他就連居家服也穿得工工整整,一絲不茍。
他聲線極致冷漠:“我讓家政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近期你出去住酒店,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
黎音音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語氣都是茫然的:“為什么?”
季時序這才抬眸看向她,眼睛里像是凝了一層冰似的,薄唇吐出兩個字:“很臟。”
黎音音瞬間怔住。
她反應過來季時序在說什么。
因為她下午從icu出來的模樣,讓他覺得很臟。
黎音音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訥訥的解釋道:“是病人突然發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季時序聲音沉得厲害,“我不想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