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也好,故意的也好,你的存在讓我覺得不舒服。”
黎音音腦袋里其實還是懵的,心里也跟著亂。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季時序會當著她的面說她很臟。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見得在黎音音回來之前,季時序大概又讓人來消毒過一次。
黎音音知道季時序的潔癖很嚴重,可是他每次因為她而讓人來家里打掃消毒的時候,黎音音都會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細菌似的。
真的很難堪。
黎音音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啞著嗓子開口:“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我不覺得我身上臟。”
她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一股堅定。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在蔓延,雖然很淡,但還是窒息的讓黎音音有點喘不過呼吸。
她知道季時序有很重的潔癖,所以在回來之前還特地去于魚家又換洗了一次。
可是季時序還是覺得她很臟。
怎么會不難受呢?
黎音音抿著唇角,緊緊看著季時序。
季時序看向她,臉上冷靜的沒有絲毫情緒。
本來就深冷的瞳孔,此刻在橙黃色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薄情。
他看著黎音音的時候,都皺了眉心:“救治病人,和你身上很臟,有什么必然聯系?”
黎音音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直到季時序不耐煩的嗓音再次響起:“需要我打電話讓人來送你出去嗎?”
一瞬間的難堪席卷而來,黎音音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吃完飯以后剛去商場買的,她全身上下都干干凈凈,為什么在季時序眼里,就好像是垃圾一樣。
本來還想為自己爭論一下,卻突然沒了那份勇氣。
她拎著行李箱,落荒而逃。
黎音音拎著行李箱出去,太晚了也不敢走遠,只能將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高檔五星,并不便宜,可大晚上,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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